再美好的景‘色’,见得多了,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惊‘艳’。
人世的风景亦是如此。
皓月当空,美得凄然。
只是,赏月的人儿却已然失去了兴致。
浮生人间,终归是让原本的洁白‘蒙’尘。
黑木崖之巅,夜‘色’如水。
月光轻轻地抚‘摸’着凡尘的一切,一丝一缕,侵人肌体。
明月从来就是这样,遵循着自己固有的规律,‘阴’晴圆缺,。向来不问观月之人的感受。
悲痛或者喜悦,它总是在那里,静谧而安详。
或许,月也曾是‘混’迹过凡尘的人儿,细腻的心受遍了凡尘的刺痛,于是也开始了坚硬。
世界从来吧遮掩它的残忍,‘混’迹江湖的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够有如这天空之中的明月。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山巅之上,正伫立着一个身影,红衣如血,但是却比血‘色’更加的华贵,是一件婚礼的礼服。
拄着刀,夜雪就这样固执地站着,他面对着天空之中的明月,默然不语着。
夜雪的面‘色’惨白、灰败,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胸’口的衣衫被他用力的呼吸带着起伏着,起伏之间丝丝缕缕的血‘色’溢出,血腥而庄严。
他已经用《魔刀》之中记载的“换心”之术救下了东方白,看东方白的样子,是已经脱离了危险了。
他拄着刀,似乎连站稳的力量都失去了。
人无心则死,古人留下的至理即便是逆天的功法也无法否定。
《魔刀》固然神奇,但是面对这样的禁区,它也是无力回天。
除非夜雪能够达到“成佛”的境界,血‘肉’重生的速度能够赶上他死亡的速度,否则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终结。
体内仅有的佛血已经被他自己尽数输入了心脏,连带着心脏‘交’给了东方白。
东方白中的毒太霸道,更兼她自己将毒封在了周身的‘穴’道之中,更是难以以寻常的方法除去。
夜雪此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已经是他失去心脏的第二天了。
周身的魔血慢慢地开始了冷却,流速渐渐地慢了下去。随着夜雪的‘精’神的疲乏,他对于魔血的*控开始了减弱。
死亡,就是这样的迫在眉睫,无形之中,似乎已经有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夜雪的肩上。
血液冷却的速度开始了加快,好像是雪崩一般。
夜雪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这一切,但是他却没有做任何的措施来阻止。
他看着夜空,就是这样呆呆的看着,似是要从这漫天的繁星与当空的皓月之中寻找些什么。
死、生,没有后者就没有前者,同样没有前者后者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
人固有一死,只要活着的时候能够问心无愧,那么也就无须害怕那必将到来的归期。
死亡,不过是众生都会走上的一条归途罢了。
夜雪这一生已然值了,能够无敌于江湖,能够得到自己所爱,能够窥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值了,真的值了。
虽然最后的境界依旧没有到达,但是却是已经可以看到影子的了。
“佛”的感觉,从凝结出的佛血之中已经传达给了夜雪。
虽然无法与所爱相守一生,但是自己却能够以另外一种形式伴她左右。
纵然即将生死相隔,但是我们依旧会是紧贴着的。
因为我的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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