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南门,其中民兵和守卫各半,原先的南门守卫,让他们先好生休整歇息半日。另,三个时辰内,北魏兵不会再行攻城,让北门的兵士,也好好休息。明日的仗,总会比今夜轻松些。”
“属下尊命。”涂统领领命退出,行至门口,才回头对秦末道,“将军,您也休息一下吧,整个幽州城,还有那数万百姓,都指着您呢。”
秦末上前,含笑拍了拍涂统领的肩:“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位沉稳的年青将领,于大战前,觉着冷静,不骄不躁,她十分欣赏。
涂统领去后,秦末也着实有些疲倦,便和衣躺在了兵士平日值守时用来休息的简晚木榻之上。
府中有阿悦在,她并不担心,但却十分想念萧策和昭阳,也不知道萧策在京中怎样了。
已足有半月,没有再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却是在一片食物的浓香中悠悠醒来的,一睁眼,就见陶予正坐在榻前的椅子上,看着她出神。
见她眼开眼,陶予就蹦了上来:“母亲,您醒了?”
秦末朝他笑了笑,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声音沙哑,透着疲惫,想来这一个多时辰,还没有休整过来,陶予看着她的倦容,小大人一般安慰道:“天色才亮,母亲不必担忧,北魏那边没有动静,儿子一早就给您送吃的东西来了,”一边说,一边端了杯凉茶水过来:“此时也不便讲究,母亲先漱一下口,吃些东西吧,妹妹还好,母亲不必挂怀。阿悦管事亲自带着呢。”
秦末如言漱了口,陶予把挽着她在桌前坐定,别倒了茶水来。
桌上放着熬好的鸡丝粥,还有几碟小菜,并几样点心。闻着食物的香气,整个胃都感觉活了起来。
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陶予说话,虽城楼的值守室极是简陋,可外面的血腥之气,却丝丝毫也没影响这母子之间淡淡的温馨之意。
用了早膳,外面的涂统领和王行简都在等着回话,秦末唤了他们进来,有正事要议,陶予亦乖巧的退了出去。
“涂统领,若是北魏来攻,须得坚持上半个时辰,等到北魏军全部攻到城外我们计的犯围内,再用火箭攻击。”
涂统领露出笑脸,兴奋道:“是,将军,这回定要叫北魏人看看我们大萧人的厉害。”
王行简又报告了一下城中现在的情况,又言齐沥来报,有行商不安稳,吵着要出城,秦末便问:“如何处置的?”
“这种时候胆敢挑唆哗乱,自然是被齐长史关押起来,严加看守了。”这位一向和气的城守大人,脸上也露出厉色。
看样子,齐沥在大难之前,还懂得些分寸,没有借机作乱。
城墙上各处碉楼中的兵士们已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秦末领着涂统领和王行简巡视了一翻,见无异状,对王行简道:“王大人还是回府衙坐镇吧,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城中出乱子。这战事,今日必定结束,王大人只管向城中百姓们承诺就是。”
王行简一走,城外的北魏兵已发动攻击。
此次城墙上的幽州兵们却不再对着下方的北魏阵中大肆射击,只管射杀临近城池冲峰在前的北魏兵士,以阻他们踏上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