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了她的穹庐。
待仆人上了茶,全都退了出去,明月才道:“收到你的信后,我和阿达商量过了,不管京中情形如何,我们这边你都当早做准备。北羌守在各城外的驻兵,都已进入备战装态,你前些天让如画赶送过来的纸甲,也全都送到了驻军的手中,此时正是夏季,天气炎热,纸甲的透气性岂是银铁凯甲可比?仅这一点,就要优于北魏军许多,且这两年不说北营军练兵极严,便是我们北羌军队,自采用你的训练方法后,战斗力也非从前可比,若是北魏想趁乱攻打大萧,定叫他有去无回。”
“夫人若有此信心,阿末便也无忧。此次对我与王爷而言,乃是生死关头,蒙阿达奠长与夫人相助,此情容阿末日后再报。”
明月夫人一笑,道:“无须提什么回报之事,阿末答应我的事办到便好。再则,若北魏胆敢趁危犯境,我便要打他个落花流水,说起来,阿末将军也不欠我什么,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话虽如此,但到底欠了她与阿达奠长的情。
秦末却也不多说。在北羌住了一夜,到底不放心幽州,第二天一早,便又匆匆赶回。
才一回府,祈妃过来请见,询问了一番王爷身体如何,秦末道是慢慢愈痊,还需月余,便能回府。祈妃这才松了口气,可脸上忧色更甚,道:“王爷无事便好,臣妾虽是内宅妇人,可也隐闻传闻,听说是京中最近很不太平,也不知如今情形如何了,王爷又伤着,连王府都暂不能回,臣妾实在是担心……姐姐,事到如今,妹妹也不矫情了,你我与王爷荣辱与共,生死相连,妹妹也非糊涂之人,就请姐姐信妹妹一回,若是姐姐有需要妹妹去办的事情,还请直言,妹妹定当竭尽全力。”
崔青争从来只称她为娘娘,这姐妹相称,倒是第一回。
秦末脸上露出些许欣慰,待她话说完,才道:“你能如此想,若是王爷听到,也会感念妹妹顾全大局,只是如今之计,一动不如一静,且等着吧。现今我们身在漠北,离京中数千里地,就算京中一时乱了,也央及不到我们。凡事只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王爷也是这个意思?”
秦末点头:“我去北羌,也是为了与王爷商量,王爷便是如此嘱咐我的。”
崔青争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又道:“既然王爷这般说,我们只依言行事便可,倒是冬天备下的冰,也到季拿出去供应了。这些日子我们都为着王爷的事情忧心,也未顾上。臣妾想着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售冰之利,虽是杯水车薪,却也聊胜于无,不管怎样,这府里日常的生活,总要进行,我也不能一味的只顾忧愁,此后只等王爷回来,至于我们,该怎样,便怎样吧,事情总不能因此就拉下。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越是要沉得住气才是。”
“你能这样想很好。”
崔青争说完话,见秦末一路风尘,还未来得及梳洗,便告辞而去。
她这边才一出院,烟雨已跨入屋中,对着左右候着丫鬟们看了一眼,几个丫鬟便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烟雨这才道:“娘娘,我们内室里说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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