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09
两人都在屋外驻足。
正遇上烟雨急跑出屋,见了上官青去,便跑了过来:“师父,娘娘……”
“别慌,先去护住她的心脉,你和夏雨轮流,其它的事情,自有产婆负责,不管怎样,都不要慌。”
“如果娘娘受不住么办?”才一开始,已痛的直冒冷汗。
“没事,她挺得过去。你和夏雨只管照我说的办就是。”
烟雨深吸了口气。
就顾声好,便决然入屋。
上官青云抬脚,坐到了院中香樟树下的石桌旁。
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用药物调理她的身体,又因顾着她腹中的胎儿,不敢加大药剂,饶是那些,经过几月时间,也把她的身体调了个七七八八,且秦末从小便极有韧性,午后他又帮他针炙,激出她的体能,只要烟雨和夏雨能交替着用内力为她护住心脉,便不会有事。
萧策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上官青云能在幽州待到现在,必定和秦末的身体有关,他亦是每日会试探秦末的脉博,可从未发现问题。心中虽然疑惑,可上官青云与秦末都不说,烟雨就更不会主动告诉他,为免秦末担心,便也一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刚听上官青云交待烟雨护住秦末的心脉,他已想到秦末这次生产必定凶险,而这凶险,则和去年来幽州的途中遇刺有关。他一直以为那次受伤,秦末已经痊愈了。
她一直瞒着自己。
想到此处,萧策不知是难过,愧疚还是生气。
见上官青云坐姿如松,看着一如从前般飘逸如仙,实则,那挺直的背,已诏示了他内心的紧张。
走上前去,在上官青云对面坐了下来,开口问道:“叔父,阿末是不是有危险?”
上官青去凉凉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轻轻的一声“嗯”却如敲击在他心中的巨石。
“只要能保住她们母子平安,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叔父,请您一定要帮帮末儿。实在不行……”
“如何?”
那几个字有如千斤,萧策到底一字一字吐出:“孩子以后还可以有,可是末儿,我不能让她出任何事,叔父,请一定帮我保住末儿。”
“没出息,”上官青云冷冷骂道,早知如此,为何当初不好好保护她?一任她在你眼皮底下被人刺杀,更何况,她还是为了保护你,才受那样的重伤,“我这个叔叔都相信她不会出事,你身为她的夫君,竟然对她连这样的信心都没有?”
“您是说,末儿不会有事?”
萧策几乎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听的最让他高兴的话。
上官青云不再理他,只看着屋里出神。
屋里灯火通明,廊下丫鬟们却忘了挂上灯笼,淡淡的月光透过树叶散在他的脸上,明明暗暗。
恍然便想起二十多年前。
那时,他亦是一样坐在京城的那个院子里,也是这般盯着屋里的灯火,还有那些映在窗格上的人影忙碌如梭,可他是男子,不是屋里正要生产的那个女子的丈夫,亦不是那个即将要出生的孩子的爹爹,可他觉得自己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更爱她们。
只是,他的相守,到底未能救了那女子,这是他一生的悔恨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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