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声音已含冷冽之意。
那汉子朝着陶未拱了拱手。陶未一笑,上了马,策马而去。
待回到安幸生居住的小院,已是子夜时分,月华西落,不过隐隐能看得到院中星星灯光。
陶未心中一暖。
还未及院门,就听柴扉吱呀,幸生课着薄绸毡衣,从院中冲了出来。
“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我以为你……”
声音又急又怒。
她实在害怕重回那几十日天天枯坐在床前静等他醒来的时光。亦怕他就此不辞而别。
陶未跳下马来,上前揉了揉她披散着的柔软发丝,抓在手中,有如绫绸。不由留恋的轻抚了几下,温声笑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自己遇险的,怎么不信?”
幸生嗔了他一眼,满天星光之下,异常娇俏,原想回一句“上回也不知道是谁生死未卜在床上躺了数月,害我担心。”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道:“还没有吃饭吧?饿不饿?我给你留了饭,你先去洗漱,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便转身入了院。
陶未栓好马匹,自去井边舀水,一边看着她在厨间忙碌的身影,会心而笑。
却又觉得怅然。
她原该锦衣玉食,仆佣成群。如今却成了农家女孩,一个人于这荒无人烟的乡下生活,他不在的日子,她又该是怎样的孤单?
可,他却不能把她带在身边。如果不是阿策和阿末派了夏雨过来,只怕他也没有时间,在这里抽闲陪她几日。
就算他能把她带在身边。想必幸生也是不愿意的。
否则,她又何必改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幽州城秦王府的后院之中,萧策神色愉快的入了屋。
外间值守的烟雨迎了上来。
萧策轻轻挥了挥手:“王妃睡了?”
烟雨会意:“等您一晚上,才刚睡了。”
又怕萧策入净室里吵醒娘娘,便去外面端了清水来。萧策洗了手脸,烟雨又倒了热水,让他洗脚。
一边低声问道:“王爷何事这么高兴?”
“年前在北魏被劫的那批货物,北魏那边给了答复。”
既是这样说,想必北魏给的答复,极令他满意的。烟雨也就不再多问。服侍他脱了外衫,萧策便轻手轻脚入了内室。
秦末身孕已是四月有余,慢慢显了孕相。不过精神倒比从前好了些,也让他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就是烟雨私下里端着的冷脸,也带了些笑容。
怕吵醒他。萧策也没让烟雨点上烛火,黑暗中摸索着换了里面的中衣,又待身上暖和了些,才轻轻上了床。
可秦末生性警敏,已醒了过来,迷朦间问到:“回来了?今日怎么在书房那么久?现在几时了?”
萧策笑道:“市令司的齐长史有事寻我,晚上喝了点酒,又谈到现在。吵醒你了?”
一副不愿多说,怕打扰她睡眠的样子。
秦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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