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对自己伤情的忍耐,慢慢变成对她声音的依赖,有时候甚至希望也许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陪着这个明明伤心至极,却依旧明亮灿烂的过着日子的女孩这般过一生,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不希望醒过来。
生命之中,第一次对一样东西生出贪恋来。
可又有他的责任。明知不能,而心生渴望。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纠结更叫人愁怅。
他至今都能清楚的记得她看到她醒来时,眼中遽然间迸出的光华。还有她喜极而泣的眼泪和笑。
那个时候,他的心软的象是两个月未曾动弹的身体。
想举起手,帮她擦了脸上挂着的如倾泪珠,也想揉揉她的头,告诉她自己没事。可抬了抬手,终究无力。还是她突然间一跃而已:“陶未,你一定饿了是不是?我去给你熬粥。你等一会儿,我马上过来,很快。”
然后约有半个时辰,她一直在厨房和卧室间穿梭来回,一会儿担心着粥有没有熬好,一会儿过来看看他有没有继续昏迷过去。
那份欢喜欣悦,有如林间的百灵鸟儿。
他虚弱的安慰她:“放心,我没事,既然醒了,就不会再昏睡过去的。”
她便配合的点头:“当然,你是谁呀,你是我们大萧国的威远大将军。”
他想叫她一声“君玉”,却又想起她在他昏睡中说的那些话,她说萧君玉已经死了,她叫安幸生。
一直等他喝了粥,她才满足惬意的长舒了口气。对着他笑道:“喂,你以后叫我安幸生。还有,这两个月为你抓药可花了我不少银子,你以后要还给我,一共三十八两,另外我服侍你的工钱,也得付。”说着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收多少呢?象我这样美丽聪惠的侍女,可不多见,自然是极贵的。等我想好了究竟要收多少,再告诉你。”
“好。”
她便露出极满足的笑来,促狭道:“你说的,要是我让你帮我做一辈子工来还呢?”
“好。幸生。”
因两个月未曾说话,一开口,嗓子是嘶哑的。
他叫她幸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照顾他,为什么要改名叫幸生。让他这样的人来给她做一辈子的工,他也说好。
幸生一时怔住。
有些难过。
那些难过一直被她压在心底,从来不去想。可这一刻,她突然的,便觉得难过。心中又酸又涩。便扭头出了屋。
后来他便一边疗伤一边驱毒,可那毒太过霸道,却是极难驱清。
直到师祖上官衍寻到他,这才帮他清了余毒。
他曾想过,要好好待她,以还她的救命之恩。可到底,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如何她知道自己注定有一日,要成为让她痛恨的人,那么她又会如何?
心中叹息。
可有些路,是无法选择的。
“喂,在想什么?”
安幸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回过神,摇头笑了笑:“不给喝杯茶水?”
“噢,”安幸生拍了拍脑袋,跳了起来,“我马上去给你倒,”想了一下,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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