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棠红了脸,又提起让自己把她和王爷当作亲人,想到已逝的父母,便觉得眼中酸涩,又一想着今儿刚得了王妃娘娘怀孕的喜讯,不好在这时候掉泪,便垂了头,羞赧道:“月棠心中也把王爷和娘娘当作亲人的,我……也没什么想法,全听娘娘做主就是。”
两情相悦,陶月棠不是那虚荣好名的女子,实在也没什么可说的,秦末便笑着执了她的手:“那我便替你作主了。你和小七也在这里一起用膳吧。”
萧策便叫人送了早膳上来,又让烟雨满府里打赏每人十两银子。
好在秦府只有一百多号仆众,可就这般算起来也有一千多两银了。秦末本觉得浪费,可是打赏仆人,也算是行善积德的好事,便未加阻拦,只道:“这些银子,便由我自己来出,别动用公中的钱了,府里进项不多,祈妃这家当的着实也难,总水好再为难于她。”
将心比心,想着崔青争知道她有孕的事情,毕定难过之极,便有些不忍。
说起来,同为女子,她并没有错。
错的是权欲下的私心。
错的是无论是她还是崔青争,这桩婚姻,都是权力交易的结果,在权欲面前,又有多少真心可谈?
她比崔青争幸运的,不过是她得到了这个男人的心罢了。
所以无论怎样,她从头至尾,都不曾为难与她。
彼此都是女人,凭什么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别一个女子就没有了?
但人心都是自私的,她做不到把自己的幸福拱手相让,却也做不出因着一个男人,便为难另一个女人的事情。
未来如何,她不知道,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她断不会失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底线就是。
萧策听了她的话,笑道:“这可是我们两人的孩子,怎好动用你的嫁妆,我也不动用公中的钱,便由我来出就是了。”
秦末奇道:“你又哪里来的银子?这可不是百十两的事情,一千多两呢?再说,外面听说我有了身孕,总少不了人情往来,那又是个未知数,总不好人家送了礼来,我们却不回礼的。我现在又不缺那些银子……”
萧策挥手打断了她,这赏赐,是他的心意,再说这孩子可是他头一个,做爹的,怎好连个赏钱都叫他娘亲出?以后这小子要是知道了,岂不怨他这爹当的不甚称职?
“我每月的奉薪没化出去多少,回头我问一下严谨,积了多少下来,再不济,把我那些物什变卖几件出去就是了。”
秦末嗔了他一眼,若是王府里连打赏个下人,都要变卖这家主的物件,说出去可不是丢了整个秦王府的人?便也不理他,回头叫了严谨过来吩咐一声也就是了。
一家人用了早膳,得了赏的下人们便纷纷托了管事的来请安谢赏道福,萧策怕吵了她,给陶予放了半日的假,并着陶月棠陪着她,就让烟雨出去接待那些来谢赏道福的管事们。
不时碧芙等人就过来探望。
因未见着陶未,秦末暗自奇怪,便问碧芙:“公子怎么没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