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宏却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渴望,索性拍了拍猎风:“猎风,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们。别跑开。”
便拥了陶月棠,入了帐庐。
“别怕,我们关羌不讲究那些,相互爱慕的人,夜里相见并不算什么,就是被人看到,也没人会觉得你不好。再说,”陶月棠便觉得他声音中都带着笑意,“部族里的那些小子,可眼红着我呢。来,我带你进来看看。”
庐中只点了两盏油灯,有缭绕的烟雾,显得有些幽暗。比黄昏时待过的阿达奠长的穹庐略小一些,布局大抵相同,惟一不同的是,拓拔的帐中用来睡眠的竟然是大萧人的拨步床。
陶月棠看的稀奇,拓拔宏却也不解释,只笑问:“酥奶茶知道你喝不惯,我这里有你们大萧人爱喝的清茶,要不要先给你泡一杯?”
若是喝茶,又得耽搁些时间,可拒绝的话她却说不出口,其实,酥油奶茶,亦有它特别的香醇,她并非喝不习惯。
“就喝酥油茶吧。”
拓拔宏原怕她不习惯,可一想外面寒冷,酥油奶茶可御寒,便煮了浓浓的一壶,给她倒了杯,两人喁喁说着话,不觉夜便深了。
陶月棠终是放下那点温暖的贪恋,饮了最后一口茶,笑道:“拓拔大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海子边的么?说都北漠的海子湖水蔚蓝的有如天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拓拔宏便牵着她站了起来,小心为她裹好毡裘。打马去了海子湖边。
而离帐庐不远的一处矮红柳丛边,陶未笑着对陶予点头:“练的不错,不过还够熟练,以后每天清晨和睡前都必须练上几遍方可。还有两式,这两天便可学完,以后便全靠你自己了。”
陶予停了下来,虽是北漠的夜极寒,他也是满头大汗,一边抬起袖子拭了脸上的汗水,一边仰着脸问:“舅舅,等我学完招式,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是。”
陶予有些不舍:“那您什么时候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