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又哪里敢抬头?
野利阿达便道:“拓拔兄弟,我们北羌没那些俗套弯子,你若是喜欢陶家姑娘,今儿陶姑娘的叔父在此,你就表个态,咱也好把这事儿定下来。周家兄弟,你说如何?”
周任意看了一眼陶月棠,那羞极垂首的样子,不象对拓拔宏无情,便笑道:“奠长是爽快人,我便也不拿大,若是我家姑娘愿意,我这做叔父的自是乐见其成,只是我们世代商贾之家,怕配不上拓拔部长英才。”
野利阿达一挥手:“什么配不上配得上的,我们北羌不讲究那些,”转头便问拓拔宏,“兄弟,机会难得,你今天就表个态。”
拓拔宏看向陶月棠,默了片刻,才道:“若能得陶姑娘青睐,娶陶姑娘为妻,是拓拔宏平生至幸。拓拔宏必定尽已之力,令姑娘一生平安幸福。姑娘若是对拓拔宏并无厌弃之情,还万姑娘能成全拓拔宏对姑娘的仰慕之意。”
如此干脆,周余意满意点头。想着月棠到底女孩儿家,有些话他却不好问。
就听秦末笑道:“月棠,拓拔宏是我至友,对他的品性,我再了解不过,样貌能力且不说,论其品性胸禁,皆是世间难得的男子,你若有意,也不必羞赧,便说出你心中所想,我们虽觉得你与拓拔实成天造地设的良配,若你无意,也必不会免强于你。可你也知道,女子择夫,所选择的不单是那一个从此相伴到老的人,选择的,更是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你叔父能照顾你自己的意愿,是你的福气,这也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害羞的时候,你只要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便可。”
陶月棠这才微抬了头,迅速的瞥了拓拔宏一眼,见他正满怀期翼的看着自己,眼中有期待,有渴望,还有一种让她心安的温暖与爱恋。
原本跳的如鼓一般的心,反倒平静下来。
默了一刻,终是按下羞赧,鼓起勇气低声道:“能得拓拔大哥青睐,月棠……自是愿意的,只是父母之孝在身,不可议亲……”
话音未落,就听到拓拔宏低沉的声音道:“不过还需两年而已,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