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何了,可别偷懒,再被骂了,我可不帮你。”秦末揉了揉他的头,怜惜的笑道。
要说这孩子,着实懂事的很,在她看来,不过八岁的幼童,无论哪方面,都足堪比得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了,可萧策却对他管的甚严,有时候秦末都觉得极不忍心。
“还有,红果儿的事情,你别与你姐姐讲起,如果要说,也是你拓拔大哥亲自与你姐姐说,你可知道?”
陶予虽然不明白,可母亲这样叮嘱,自然会放在心上,便哎了一声,自去练字了。
这一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一直到十一月中旬才姗姗来迟,烟雨的手被农怀握着,透过开了的窗,看着府中的雕栏停阁,都被掩盖在积雪之下,偶有风吹过,便有些雪花落在屋内的地毯上,舜时便变成了水珠儿。
屋里是暖暖的炭火。丝毫也没有清冷之意,反倒如春天一般。
“真要走吗?阿末那里一切顺当,你有什么挂心的?不如等这只雪化了再走吧?现在这个时节,就是官道,也极难行,何况外面冰天雪地,酷寒难耐,我,不放心你。”
烟雨看着银碳在青铜炉中冒着热气,四散开来,暗暗叹了口气,抬眼看着农怀。
他喜欢穿黑色。
从前都是阿悦打点,自她来了后,便一直是她为他选料制衣。依旧如从前一般是黑色的绸料缎料,却清一色的都绣了各种花色的银线绣图,有如意纹的,有团龙文的,有海浪纹的,还有竹叶或是梅枝纹的,可不管哪一种,穿在他身上,都称得他面如冠如,飞扬落拓。
这样的男子,又让她如何不心悦之?
到了凉州后,她便知道秦末所谓送信,不过是个让她来看看农怀的借口罢了。其实当初她未必就不知道,未必就不是在装糊涂。
然心底里的惦记和思念,让她几乎是欣然的,就接了信,来了凉州,原想着看他一眼就回去。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阿悦所说的已经无恙,不过就是保了性命而已。
他不仅中了极厉害的毒,同时还受了更重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