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府,而商掌柜的也已经在后门处准备好了乘轿。陶予依依不舍的与拓拔宏告别。
等人一走,拓拔宏便招了阿布:“按排了谁去的陶姑娘那里?”
“阿诚和阿道。”
这两人都是沉稳细心的人,拓拔宏暗自点头,却到底不放心,换了身大萧服饰,满头原本只辫了长辫的头发,也寻了木簪挽起。
阿布见状有些奇怪:“爷打算要去哪里?”
拓拔宏道:“你在这里好好守着,明儿一早你们自回北羌去,跟阿达奠长说我还要在这里待上几日,另外,让拓拔宇以最快的迅速赶到幽州城来。我有事要交待他去办。”
“是,”阿布恭身应道,“爷要出去。”
“是,你们不必等我了,明日一早上路就是。”
出了小院,去了酒楼的大厅之中,因夜深,客人已经不多,商掌柜见拓拔宏一身大萧服饰从二楼下来,忙迎了上去:“爷要走了?”
拓拔宏点了点头,顺着商掌柜的目光,瞥了坐在临窗坐着的那个短装打扮的男子一眼,笑道:“帐先记着。爷得空再来结。”
“是嘞,您慢走。”
商掌柜佯装热情的送他出门,一边用暗语道:“后来又有几个人跟来,不过只刚来的那汉子进厅中坐了,街上的几个我也暗派了人盯着,都没动静呢。”
拓拔宏问:“将军走的时候,后巷可有人跟梢?”
“奴办事,爷还不放心?干净着呢。”
拓拔宏笑了一下,打发了商掌柜的回去。虽确定没有人跟着他,到底还是绕了两条街,寻着条僻静的巷子,才往陶月棠的住所而去。
回了王府,萧策已守在屋中,正慵懒的斜依在榻上翻着闲书,见秦末回来,带着些担心的神色,皱眉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也不派人回来说一声。”
秦末让如画等几个跟进来的丫头都退了出去,萧策便跟着她入了净室,秦末这才笑道:“有烟雨跟着,你还怕什么?我又不知你今儿会回来这么早。再说遇着些事,当时身边只有烟雨跟着,也没人可派回来传话的。”
“遇着什么事了?”
秦末洗了手脸,漱了口,又换了衣衫,这才回了主屋里,端着茶杯,把事情说了:“……善后的事,我不想插手,便交给了拓拔宏去办。对了,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七那孩子的身份有些不寻常?”
萧策把她揽入怀中,静静抱了一会儿:“好些日子没有这样抱着你了。真香。”
秦末便也任他抱着,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叹道:“阿策,我有和你讲过,我想你么?”
萧策心中一阵悸动。含着她几近透明的耳垂叹道:“没有,可是我知道你想我。等以后不忙了,我天天陪着你,单为你建个园子,谁也不让进,只有你和我,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满院都种上你喜欢的六月栀子,墙边种上你说过的风车花,到了春天,风车花爬满了墙,开着粉白细小的花朵,我们就坐在院中闻琴品茗,等到了五月,栀子开了,我每天清晨昏都为你采上一束,让你在栀子香中睡去,也在栀子香中醒来,好不好?”
那般悠然自得,没有算计和血腥的日子。以及每一日清晨醒来,触手可及处的那个人。
可她和他,会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