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过月余的日子,生活的残酷,已经让姐姐变了太多,他实在不忍再让姐姐伤心。因此只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夏雨。
夏雨这才朝着陶月棠一笑:“陶姐姐不必客气。叫我夏雨便可,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呢,只是我家娘娘的贴身侍女罢了。”
边说,边示意门房来牵了陶月棠手中的马。
“总站在大门口做什么?陶姐姐随我们入府再叙如何?娘娘见到陶姐姐,想必也高兴。”夏雨诚意相邀道。
这女子虽着布衣,却也难掩一身光华,又端的明丽温柔,有一种天然的亲和之气,让人见之可亲,无法不心生好感。
谁知陶月棠虽诧异这般出色的女子竟然只是一个侍女,不过想一想昨天所遇的那个女子虽衣着简单无饰,却是何等风华卓然,竟是她生平所未见,虽身边的两位姑娘皆姿色出众,然与她站在一起,却完全被她风华所盖,似是理应如此,心下也便了然,只是天下人都道秦王妃出身武门,本身亦令北魏强国闻风丧胆,与秦将军的义子,如今的威远大将军双雄合璧,横扫北疆无与敌手,实是个嗜血狠辣的女子,却没想到,原来全和想象全然不同,竟是那般让人无法用言语言述的气度行容。
陶月棠摇头笑道:“夏雨姑娘不必客气,娘娘身份尊贵,月棠不过是落难在外的一介民女,实不敢打扰,此恩惟有记在心中了,且实在还有事情,不敢耽搁,月棠便携家弟就此别过了。若他日月棠有能力时,必定亲谢王妃娘娘昨日之恩。”
夏雨见她意决,也不强留,只笑道:“昨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陶姐姐不必记在心上。若哪日陶姐姐有空,再来做客便是。”
陶月棠便拉了陶予,与夏雨等人行了辞礼,离了秦王府门前。
那小七临行前趁着陶月棠不注意,还不忘回过头,朝着夏雨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看的碧芙几人都忍不住大笑,夏雨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又被几人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也跟着嘿嘿笑了几声,便领着碧芙等人入了大门,径直回了秦末的院子。
水莲是个活泼的性子,又是几人中年龄最小的,一边打量王府内的景致,一边忍不住笑道:“夏雨姐姐,刚才那男孩瞪着你的样子实在可爱,可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不瞪眼的时候,倒极象我们家公子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夏雨便把昨日相遇的情行大概说了一遍:“……你们倒不要轻瞧这姐弟二人,依娘娘说,看这两人行容举止,出身只怕不低呢,倒象是南方大家簇出来的,只是也不知道究竟遇着了什么,竟然弱女幼弟,流落到了这荒芜之地。”
南方本是富饶之地,若无特殊原因,极少会到北疆这种地方来,且这姐弟两人,又无家人跟着,实在让人奇怪。
碧芙和菡萏亦有同感,两人都点了头:“那位陶姑娘,倒是让人一看便喜欢的。”
说着话,便近了院,守门的嬷嬷见了夏雨,忙迎了上去:“姑娘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殷勤的给碧芙等见了礼,“烟雨姑娘说今日几位姑娘到,一早就让人收拾了屋子,几位姑娘一路也轻了吧,快入院里歇歇。”
说着,便叫身边跟着的一个小丫鬟去通知烟雨公子身边的几位姑娘已经到了。
夏雨便问:“娘娘是在书房还是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