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世间险恶,万一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萧策也皱了眉:“京城那边也没有消息,王叔府中并未声张,对外只说是犯了错,被禁了足,于她,也是经常的事,因此除了王府内,外人并不知道君玉私自离京的事情。末儿,我觉得事情实在不寻常,若是平常,君玉在我们离京时逃出府,无论如何,王叔应该想到君玉是偷偷跟着我们了,可王叔竟然连我也瞒到现在。你觉得,这其中,会有什么隐情?”
“我也想了许多,只是不得要领,为今之计,总要先找到君玉,才能弄清楚了。”
两人叹息了一回,秦末才又道:“刚在屋中讲的通商事宜,我这几日把心中所想,都罗列出来,到时候你再看看,也可与幂僚们再商议,等各方面都完备了,再动手准备不迟。”
“这事不急,你只管把身上的伤养好便是。若是需要用人,我不在府中时,你只管差人去找严谨说一声,有什么需要的,也只管跟他说就是。”
秦末点了点头:“我想的是置办榷场,因此需你找两个熟悉律法的,我到时候还有些事需要咨询。”
萧策道:“榷场?大萧近百年没有置过榷场了,这可不是小事。甚至无例可寻,且这中间所涉甚广,且并不是我们要开便能开的,北魏与我大萧刚结束战事,两国边境盘查甚严,通商的事,只怕不易。再者,就算是北魏也有此心,大概也不敢放下防备之意,轻易出入大萧境内,且这榷场设于何处,也需再仔细思量才行。”
“阿策,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有想到,榷场开在哪里,如今设置管理制度,该打什么样的人管,赋税几何,牙税又该抽几何,双方如何交易,可以开通哪些商品交易,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事情实是烦琐的紧,又要考虑到国家律法,因此我才要从你借人借书。农怀府上的管事阿悦姑娘倒是个人才,又熟悉北魏国情,我之前在凉州时,已拜托她为我荐些人才,且我已与农怀商量过,这一段时间,他会让阿悦来幽州一趟,我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榷场的事情做个梳理,若是能在秋季时便开始,最好不过。”
秋季时正是北魏物资短缺的时候,那时候放出通商的消息,要事半功倍。便算是北魏一时禁了国内商贾,也不怕。还有其它相邻的小国足可支撑榷场的商品流通。日久北魏商贾见有利可图,自会前来,北魏又怎会放弃这不伤一兵一卒,便能以最小的成本换取最大的利益的机会。
“我虽于庶务上不甚精通,可也知道如今民间私贸也极活跃,你的计划榷场是要抽取税赋的,而负责交易的牙人亦需抽牙税,既有已经熟悉的私贸贸,那商人又如何肯来?”
“民间的货物往来,既是私贸,便存着极大的风险,且一量涉及大宗的生意,极为麻烦,一个不慎,倾家荡产都是轻的,严重的亦会危及性命,而在榷场交易,则简单安全的多,只要税赋合理,所得之利,未必不会比私贸更高,又无风险,何愁他偿不来。为今之计,是要把这榷场诸事,一一定下,制度合理,人员得用,又有好的督察机制,保证榷场能顺利运营,才是正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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