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再不屑于看他一眼,可三年消磨,如今他就在眼前,她竟觉得,过往种种,也不过如此。
没心没肺,总胜过撕心裂肺。
人心原来竟是最懒惰不过的。这一刻,于他面前提起祈妃两字,心情竟端的平静。
果然,扶在她肩膀上那双温热的手一滞,过了片刻疆硬的手指方才柔和下来。
秦末尴尬的转头看向窗外,可偏偏车窗密实的帘子不说不能看到窗外的风景,就是连一丝冷风也透不进来,过了半响,扭过头去,就见萧策一双悔涩不明的眼,正静静的看着她。
第一次,秦末想起那年秋时,他们初见的情形,那日秋阳高照,草原上满地金黄,她和陶未猎狩归来,虽是烈马奔腾,远远的,她也看清了立在远处营房前的男子,明亮灼人的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衣袂翻飞,有如仙神,明明是极动感的画面,她却觉得那样看过去,竟静的象一副山水泼墨画。
“还记得我们初相见的时候吗?”
秦末正想的出神,不料萧策收回目光,低首敛眉,淡淡问道,见她转过脸看着他,眼神迷漓,因着他的问话而有片刻的怔忡,似是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萧策便低低的叹息一声。
可,即便时光重回,他的选择,只怕也依旧无法改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秦末垂下眼睑,不由失笑。只是,他的目光顺着她高高挽起的发髻,却看不到她此时脸上漾出来的笑容。
记得,又如何?
一切僻如昨日死,那样的秋日阳光,还有那片金色中倚风而立的男子,早已成了她记忆里不可企及的部分,就如同前世前生。
等她再抬起头,认真看向萧策的眼神中,已是清月风华。
“萧策,你想要的,我会助你得到。”
只是,再没有更多了。从此以后,我可以过往曾经全不在意,我可以与你和平相处把酒言欢,我可以把你当朋友,当亲人,惟独,不是爱人。
扶在她肩上的手,终于落了下来。
新婚后她的刻意抵抗,冷淡疏离,中间隔了三年,他初回京时她的不闻不问,甚或形同陌路,皆没有这一刻这一句话更让萧策感到无力与绝望。
可,这是他的选择。
所以,亦是他必须要承担的失去。且这失去,原也是他所能预料的吧。
过了元宵节后,秦王府内,甚至比整个新年都更为忙碌。阖府上下都在打点行装,准备三月就藩事宜。
虽是天气渐渐回暖,可北地不比盛京,便是三月过后,只怕也是风雪阻程,因带上一府上下众人,途上月余,等到了藩地幽州,只怕那里还是冰天雪地的景象。
因此烟雨那日拿着陶未遣了泽芝特地送过来的紫貂裘衣,对秦末笑道:“娘娘您看,公子特意叫泽芝送过来的,说是您久未待过那极寒之地,怕一时不能习惯。这件裘衣还是公子带回来的上等貂皮,让碧芙和水莲特意趁着新年赶出来的,您瞧这镶边的绣工,繁复华美,都赶得上那宫中尚衣局的手工了。”
秦末与衣着上一向不甚上心,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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