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积雪。陶末跃下坐骑风驹,仰首看着门头苍劲的秦府字样,半响才跨踱到石狮前,伸出手,小心拂了石兽头上的积雪,半响方露出微笑,走到门前,扣响兽环。
回家了,真好。陶未冰冷的心,划过一丝温暖。
“谁呀?这大雪的天。”
熟悉的声音,大概是冯叔吧。
陶未朗声答道:“冯叔吧?是我。”
“公子?”院内响起冯叔惊喜的声音,语音方落,两扇朱漆大门已吱呀一声打开。
“真是公子。这大雪的天………公子怎么不早差了人来告诉一声,老奴好去接您?”冯叔喜极而泣,双眼润湿,一边抬了衣袖拭着泪,一边连忙把陶未让进院中。
陶未温厚的对着冯叔笑了笑,这才打量起院子,三年未归,这深深宅院,虽雕梁依旧,与冰雪掩映之下,也似老旧不少。
冯叔喃喃着:“公子您似是又瘦了不少。军旅劳累,您快回屋里暖暖吧,老奴这就让菡萏去烧些热水,给您去去风尘。”
说着,正在关门,却不想门前突然跳出一个美俊少年。
身着一玄色劲装,外披黑底销金镶金边的绵毡衣,肤如疑脂般,一双美目调皮神采,头上一支白玉竹节簪挽了一个髻,长发及腰,冲着陶未咧牙一笑。
陶未怔然,这少年他确实不识。
冯叔忙朝着这位美少年一辑:“敢问公子尊姓?来秦府可有何事?”
这位美少年朝着冯叔点了点头,对着陶未一辑首:“在下萧蓝田,素闻陶公子美名,因此特来拜会,还请公子原谅在下唐突。”
陶未不过刚进家门,就有人来拜会,也实在太巧了些。
而萧乃国姓,平常百姓家,姓萧的并不多,细看眼前的少年,也决不可能是寻常白衣之身,衣着简朴里透着华贵,而通身,又有着掩也掩不住的贵气。只是,陶未于脑中搜索了一下京中少年贵胄,却并没有这位叫萧蓝田的小公子。
可明明看着又觉得眼熟。
陶未心下思量片刻,面上不露分毫,只淡淡朝着萧蓝田一辑首:“萧公子寥赞,在下刚刚回府。还未洗去身上风尘,不若改日再邀请公子来府一叙?”
回绝的十分客气,可萧蓝田似是没有听懂他话中之意,只是朗声笑道:“陶公子不必客气,听说秦府甚大,不若陶公子先去洗漱,在下自观赏府中雪景,听说贵府十亩桃园蔚为壮观,现虽不是三月早春,不过想来老树寒鸦,虬枝盘杂,这雪中之景,亦别人一番趣味,等公子洗漱完毕,有了闲适心情,我们再聊不迟。”
冯叔咋舌,这陌生的小公子看着斯文贵气,想不到脸皮实在是……
正要出言劝阻,陶未却无所谓的扯了扯嘴唇,淡淡一笑:“那陶某便失礼了,萧公子请。”向着萧蓝田打了个请的手势,又吩咐冯叔,“就让碧芙领这位公子去游园吧。”
冯叔只好应了声“是。”
秦府里下人简单,冯叔乃是府中管事,因他是父亲的老部下,年老退役,便留在了秦府,又因冯叔年轻时亦有武艺在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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