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没有来过吗?”
丫鬟摇了摇头,道:“没有,因为老爷您睡着了,后面就是有人经过,我也是让他们绕道走的,生怕将您给吵醒了。”
孟天楚和左佳音进了书房,左佳音突然说道:“习捡给你辞行的时候是不是去过牢房?”
孟天楚:“对啊?”
左佳音迅速地在书房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火盆前的椅子四周翻找了一边,什么也没有,孟天楚道:“你以为是习月让习捡在我的书房里放了些什么?”
左佳音:“不能小看那个习月,如今会一些旁门左道的人大有人在,虽然我不相信,但却不能一概不信,小心驶得晚年船嘛。”
孟天楚见左佳音这么说,就让左佳音在自己的书房里仔细地看了看,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左佳音指着那盘红梅说道:“你说这盘红梅害人,是不是习捡说的?”
孟天楚:“是习月让他转告我的,说是什么放在这里夫妻不睦,也会让你们姐妹不合,谁信呢。”
左佳音:“不,我明白了,来人啦。”
顿时进来了两个丫鬟,左佳音:“来两个下人将这盆红梅给我搬出府外,等一等……这样,送到左布政使宋远桥大人那里,然后再添置一些别的礼物一起送去,就说是我们大人的意思,希望宋大人来年开门红。”
下人将红梅搬走了,孟天楚不解道:“佳音,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左佳音诡异一笑,道:“习月大概知道以你的性情不会相信,所以才在习捡的身上下了一个降头,不过是一个意念将,只要习捡将这个话转告给你,这个降头自动转移给这盆红梅了,所以我们不能不信。”
孟天楚:“我最是讨厌这些蛊啊,降头什么的,这么有这么无聊的人,那你送到宋远桥的家里不是……”
左佳音:“这种东西必须送走,不能留下,放在府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妥,而习月知道宋远桥是她爷爷……不,她爹的学生,而且师生间关系甚为密切,知道后应该不会难为宋远桥的。”
孟天楚疑惑地说道:“这个习月为何要害我?”
左佳音想了想,道:“想要知道原因,不如我们明天去会会她不就清楚了?”
孟天楚:“也好。”
杜琴没有想到孟天楚突然的造访是让自己去牢房见上自己的亲生女儿一面,听这个知府大人的意思,习月最后的接过应该是不能活了,那么见上自己女儿一面责无旁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杜琴有些犹豫,她对自己这个女儿一直从心里有些畏惧,到底畏惧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孟天楚见杜琴有些犹豫不决,也不勉强,正要带着左佳音和柴猛、屠龙离开,杜琴终于开口愿意一起去了。
来到牢房,孟天楚站在习月的牢房门口惊讶地看着牢房里的习月,只见她只穿一件亵衣,下身一件单裙,手里拿着一条粉色的纱巾在牢房里翩翩起舞,而窗外是寒风凛冽,孟天楚他们个个都是棉衣棉袄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仿佛习月却是在过夏天一般。
习月听见有人来了,但是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说道:“你们不要进来,有什么话就在门口说吧。”
孟天楚:“习月,你为何要加害本官?”
习月大声地笑了,道:“怎么,知道我习月的厉害了吗?”
杜琴一旁说道:“月儿不可和知府大人这样说话!”
习月:“你又凭什么和我这样讲话?”
杜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和知府大人没有关系,你不要连累他。”
习月大笑,道:“不要在这个时候装出一副仁慈的模样,想一想我那可怜的哥哥,想一想我的叔叔和爹,还有爷爷……你一个女人都可以害得全家人为你死的死,散的散,你何等的能耐?”
杜琴听罢,心如刀割,她知道自己只要面对,就一定会很痛苦,但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如今面对了,就要听得进自己女儿的奚落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