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害得,整天累的跟孙子似的,回家还要看女人的脸色,哼,您说有……有什么意思?”
孟天楚大笑,道:“我可是听贱内说李掌柜的夫人不禁漂亮,而且能干呢。”
李德福说道:“当时不就是看重她这些所以才不嫌弃她是个寡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嫁进了我李家,如今呢……我是看透了,读书识字,吟诗作画那都是有钱人家干的事情,我李德福没有这样的福气,也……也不能整天跟着她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大人,您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孟天楚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寡妇?我还以为……”
李德福长叹一声道:“不瞒大人说,我家那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娇惯了,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她说她爹是个私塾先生,所以自己会识字看书,这也不奇怪了,可怎么吃穿也那么讲究呢?吃鸡不吃鸡皮,喝粥还不喝白粥。”
孟天楚听着一一地记下了,道:“那兴许是夫人家里从小就娇宠她,所以才……”
李德福醉了也就忘记了眼前的人是个知府大人了,朝着地上就啐了一口,道:“呸!说是嫁到夫家没有几年爹娘相继去世,只剩她一人,后来丈夫也死了,刚开始我是真的不想要,觉得她命硬,跟谁克谁,媒人把她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忍不住就见了,您说我要是不见就好了。”
孟天楚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李德福:“那个时候她才二十三岁,我第一回见她是真的被她被吸引住了,那模样那身段,啧啧,尤其是对我不住地笑,就把我给笑傻了,第二天就同意了。”
孟天楚笑了,道:“夫人娘家是哪里的?”
李德福摇了摇头,道:“我问过,一说她就伤心,后来我也就不提了,但我听店里一个伙计说,她的口音有些象钱塘一个叫什么……什么……村的,我记不得了。”
孟天楚试探地说道:“围村?”
李德福赶紧点了点头,道:“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孟天楚凑上前去问道:“你家夫人嫁给你多少年了?”
李德福伸出手指头算了算,道:“过了年就整十三年了。”
孟天楚一听,觉得不对,道:“你再好好地想一想,是三年还是十三年?”
李德福笑了,道:“大人,我们的儿子都十一岁了,您说我会不会忘记呢?”
孟天楚听不明白了,这个女人认识吴敏,而且真的是围村的,吴敏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而你却活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既然在围村,而且还会读书写字,那应该不会是村民家里的人。
孟天楚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个让自己去查吴敏的人,难道是别有用心?
孟天楚仿佛一下酒也醒了,这个女人隐姓埋名地在杭州府上活了十几年,和李德福连孩子都生了,她到底是谁?
孟天楚决定亲眼去看看这个女人,想到这里孟天楚对李德福说道:“李掌柜你醉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李德福含糊地说道:“德福怎么敢让大……大人送呢,还是德福自己回去好了。”
孟天楚给了屠龙一个眼色,屠龙会意起身将李德福架起来,走出雅间,小二赶紧走了过来,道:“怎么,李掌柜醉了?”
孟天楚正要掏钱,小二赶紧拦住笑着说道:“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客官见谅,以后认识了,客官就常常来,李掌柜方才已经交代了,钱他下次来结。”
孟天楚还是拿出钱来放在小二的手上,道:“没有关系,我和他谁给都一样。”
小二赶紧道谢将孟天楚他们送出门去,看见门口的马车,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店里,很快老板和那个小二一起出来了,谁想孟天楚他们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小二:“老板,您看这个马车是不是知府衙门的?”
老板眯起眼睛仔细地瞧了瞧,道:“象,我看象!”
小二看了看依旧在攥在自己手里的银子,道:“那会不会是……”
老板从小二手上将银子夺了过来,道:“你放心知府大人怎么会到我们这样的小酒馆来喝酒,大概就是知府大人手下的一些卒子罢了,快进屋干活去。”
小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我不是死定了,竟然还敢要知府大人的银子,天啦……”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德福绸缎庄的门口,眼尖的伙计见是知府衙门的马车很快就出门迎接,谁想下来的竟是自己家的掌柜,先是惊诧,紧接着赶紧让人去叫夫人,自己上前先是给孟天楚施礼,然后帮着屠龙将李德福扶进门去。
孟天楚和屠龙被伙计请到了内室,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帘掀开了,孟天楚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走了进来,大概是之前禀报的伙计已经告诉知府大人亲自送李德福回来了,所以妇人一进门先是带着孩子走到孟天楚面前跪地施礼。
孟天楚:“快快起身吧,不必拘礼了,赶紧将李掌柜扶去歇着,我们也告辞了。”
妇人赶紧说道:“多谢知府大人还将我家男人送回来,既然大人来了,民妇请大人将四夫人和柳儿姑娘的衣裳拿回去是否可以?”
孟天楚:“也好。”
妇人一旁的孩子眼睛盯着孟天楚看,孟天楚对那孩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长得象李德福,白白胖胖的,眼睛却和妇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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