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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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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都是送礼的书帕、尺头,几席文具、书籍并不像别人的书一样好生地放着,而是随意地堆放,至少有上千本,屋子里大多以粉红色的暖色为主,看起来很暖和,房间中央放置和香炉和镂金火盆两个,床边放置了一张名琴,壁上悬挂一幅价值不菲的古画,隐隐幽香不散。

    孟天楚没有看见月儿,只感叹道:“少有女子这般喜欢读书的。”

    习睿:“月儿从小就喜欢读书写字画画什么的,她喜欢什么,我便让她做什么,只要她喜欢。”

    孟天楚从习睿的脸上看见了一个老者对晚辈的怜爱之意,不禁有些幻觉,以为自己不是来查案的,而真的只是来游山玩水,虽然季节不对。

    孟天楚:“习大人我们还是出去坐吧,这个地方想是月儿小姐的闺房,我在这里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呢?”声音从孟天楚的背后传出,孟天楚转头一看,竟然是穿戴整齐的月儿,这个样子不像是要歇息,而像是要出门。

    习睿笑着走到月儿身边,道:“白天定然是贪睡现在这般精神了,可不要让爷爷再陪你通宵下棋,我老了,禁不起你这样的折腾了。”

    月儿笑了笑扶着习睿坐下,然后示意孟天楚也坐了,这才说道:“爷爷困了就在这里睡下便是,今天晚上让孟天楚陪我就是。”

    习睿赶紧说道:“给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喊孟大人名讳。”

    月儿戏谑道:“他又不是我的官,我没有理由喊他大人,他又不是我的亲戚,我自然不能喊他哥哥,那爷爷你说我喊他什么?”

    孟天楚笑了,道:“月儿姑娘想喊什么便喊什么好了。”

    月儿看着孟天楚,半晌才说道:“其实你是想让我喊你名字的。”

    孟天楚笑了笑,道:“听习大人说月儿姑娘善读人心,你现在就是在读我的心思?”

    这时几个丫鬟端了几个碟子上来,孟天楚笑着说道:“实在是什么都吃不下了,方才在习大人书房灌了一肚子花雕,感谢月儿姑娘美意。”

    丫鬟走到孟天楚面前笑盈盈地说道:“孟大人,先看了碗里的东西再说吃不吃的话。”

    孟天楚一看竟然是解酒的藕粉,里面还放了少许玫瑰蜜,孟天楚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惊讶,习睿笑了,道:“孟大人该是信了?”

    孟天楚接过碗,舀了一勺,味道竟然和晓诺做的相差无几,孟天楚感叹道:“习大人有这样一个天资过人的孙女真是让人羡慕啊。”

    月儿笑着说道:“孟天楚,你切莫听我爷爷瞎说,我哪里是什么读心,不过就是猜人的一些嗜好和心思罢了。”

    孟天楚放下碗,看丫鬟托盘里还有东西,便笑着说道:“莫非还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吃?”

    月儿:“你不是说你已经很饱了,既然饱了自然就不是什么吃的。”

    孟天楚:“那是什么?”

    月儿招呼丫鬟端过来给孟天楚看,走到孟天楚面前,孟天楚一看却是不解,看了看月儿,月儿笑了,走到孟天楚身边,道:“送给你儿子和女儿一人一个长命锁,这是我习月的心意,你明天不是要走了吗?我就想,你和我习家有缘,我爷爷当年当了这个知府之后三个月就得了我爹,两年后有了我姑姑,我想你大概也是先得儿子后得女儿的,是吗?”

    孟天楚笑了,这一点他想月儿找人一问便知不是什么特异功能,算是感谢,很爽快就将长命锁给收下了。

    孟天楚:“要不月儿姑娘帮我看看我孟天楚下面得的是儿还是女?”

    月儿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看孟天楚,道:“孟天楚,你在怀疑我?”

    孟天楚:“这么会?”

    月儿笑了,但笑意却很冷,道:“你如今几位夫人一个才生,其他的都没有怀上,你让我如何得知她们肚子里是儿是女?”

    孟天楚:“依姑娘的意思,只要她们一有身孕,你便知晓是儿是女了?”

    月儿点头。

    习睿打了一个哈欠,道:“月儿,你的精神倒是很好,不过爷爷我支撑不住了,你不是找我和孟大人有事吗,快快说来,说了孟大人也该回去歇息了。”

    月儿走到自己床边拿了一样东西过来,孟天楚一看不过是一个秀了一半的荷包,从颜色和花色上看来应该是给一个男人秀的,但上面的花才秀了一半,隐约像是牡丹之类的花朵。

    月儿有些疑惑地说道:“爷爷,今天我让穗儿给我找一个布头我要秀个花样,她说没有我要的布料颜色,但是当时我见她的样子就知道我这个房间里是有的,只是她不说,而是借故出去到别的夫人小姐的院子去找,我等她走了之后我自己在我衣柜的最下面找到了这个,爷爷,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孟天楚见习睿突然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看着月儿身边的贴身丫鬟,丫鬟吓坏了,正要下跪,习睿呵斥道:“谁让你跪了,说,是不是你有什么相好的呢?竟然敢偷偷摸摸地给那个相好的秀起什么荷包来了。”

    丫鬟先是一愣,继而赶紧点头让习睿饶命,习睿这才走到月儿身边劝慰道:“好了,你看这个荷包不是你的,是穗儿的,俗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了,既然穗儿有相好的,我们就把她送出习府就是了。”

    穗儿一听吓得脸色苍白正要说话,习睿看了她一眼,道:“你先到管家哪里去将你的工钱结算一些,然后在管家那里等着我。”

    穗儿留着眼泪正要走,月儿拦住穗儿,定定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转向孟天楚,对孟天楚说道:“孟天楚,听说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给我断一断这个糊涂案,是不是真的是我房里的穗儿有了男人了?”

    方才习睿的言行孟天楚自然看在眼里,他不过有些不明白的是,好像习睿和穗儿都晓得这个荷包真正的主人,但谁也不说,穗儿也就甘愿背着一个骚包的名声被习府扫地出门,但若是月儿的东西,那就更加没有道理了,她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东西。

    孟天楚笑了笑,还未说话,月儿突然说道:“好了,你也不用说了,我都知晓了,穗儿你不用走了,这件事情当没有发生过,爷爷,我不能没有穗儿,就想您不能没有月儿一样,我困了,你们都走吧。”

    习睿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孟大人可否将你想的给我说说?”

    月儿走到穗儿身边将穗儿拉住,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去,柔声说道:“都怪我,谁也不能动你,若谁要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我就死给他们看。”

    习睿赶紧走到月儿身边道:“好了,不要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说出来都吓人。好了,穗儿不带走就不带走了吧。我们走了,你歇息了吧。”

    习睿正要和孟天楚走,月儿突然说道:“三年前我听说我们习府一个丫鬟大了肚子,您将她处置了,这么今天穗儿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您竟然就这么算了?”

    孟天楚发现习睿脸色十分难看,他停住脚步想了想,道:“因为穗儿是你命,而你是爷爷的命!”说完转身离开了,连孟天楚都没有等。

    孟天楚有些尴尬地给月儿施礼道别,月儿当着孟天楚的面脱去外衣,慵懒地躺在床上,道:“孟天楚,明天你要走,那个时候我大概还没有醒来就不送你了,反正过不了几天你还要来,一来二去我们之间就没有必要这样的客套了。”

    孟天楚:“暂时不会来叨扰各位了。”

    月儿笑了,道:“会来的,不出十日。”

    孟天楚也笑了,道:“姑娘歇息了吧,在下也告退了。”

    月儿:“对了,你这次带回去一男一女,记得让他们不要和你的儿子女儿想见,不是什么好事,必然将一些好的东西带走,留下一些晦气的东西给儿女,那样就不好了。”

    孟天楚见月儿越发诡异,不想久留,便要告辞,月儿道:“罢了,我想你是害怕我了,三年前我大病了一场……”

    穗儿一旁赶紧说道:“孟大人您请回吧。”

    孟天楚听月儿三年前大病了一场,三年前不是习捡一家都死了吗,月儿说当时府上有个丫鬟大了肚子让习睿给处置了,是不是就是习捡的大妹妹呢,而且当时那个姑娘正好是伺候月儿的,孟天楚联想到这里,脑子里更是糊涂了。三年前这个习府应该是出了一件大事,月儿病了,醒来之后大概什么都忘记了,但是什么事情让她竟然病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呢,这个习府上下人人都很奇怪,仿佛月儿就是他们的庇护神,这个月儿真的就是习府的福星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那我告辞了。”

    月儿什么也没有再说,穗儿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赶紧上前将门关上了。

    孟天楚信步往自己住的院子走,突然身后有人拍打了自己一下,孟天楚回头一看竟然是一脸阴霾的习睿。

    习睿先是长叹一声,然后说道:“孟大人,老朽只要给你说一声,习捡的那个案子不会错,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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