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孟天楚还未去拜见习睿,习睿倒是自己找上门了。
习睿坐在孟天楚的房间里,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笑着说道:“孟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孟天楚:“不好。”
习睿:“为何不好,是床铺太硬还是房间太冷?”
孟天楚:“是有刺客。”
习睿很惊讶的样子,道:“哦,不会啊,怎么可能,我习府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习府半步。”
孟天楚笑了,道:“问题是这个季节没有苍蝇,所以有一两个刺客大概也很正常。”
习睿:“大人的意思是习某派人来刺杀您?”
孟天楚:“不然,我只说这个习府也不一定就是牢不可破。”
习睿和孟天楚相视而笑,习睿道:“孟大人一定有话要说,既然老朽来了,大人不妨直言相告,你我都不是扭捏之人,猜谜没有多大的意思。”
孟天楚笑了,道:“我料想习大人会来找我的。”
习睿:“那就请孟大人有什么话就问好了。”
孟天楚:“问的自然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一个案子。”
习睿面不改色地说道:“大人继续。”
孟天楚:“习捡,从前围村一个人家收养回来的孤儿后来这家人一夜之间死了母女三人,习捡因此被官府抓走,说是他是凶手。”
习睿:“那孟大人找老朽是什么意思?”
孟天楚:“想让习大人行个方便,我想找一下当时知情的人询问一下可否?”
习睿笑了,道:“这是您孟大人的权力,老朽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你想问谁便问,我不会叫人干涉的。”
孟天楚似笑非笑地说道:“习大人倒还真是一个坦荡之人。”
习睿放下手中的茶碗,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如此而已。”
孟天楚:“既然这样,我就不免想问上一句,习大人卸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对官府的事情指手画脚呢?”
习睿听罢顿时拉下脸来,道:“孟大人什么意思?”
孟天楚:“习捡的案子不就是您一直插手?”
习睿却是没有着急,笑道:“孟大人您是听谁说的,是我老朽在插手这件事情,我老骨头一把了,卸任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这个庭院深深之处,从不过问他人之事,您说我插手习捡的案子有什么证据呢?”
孟天楚:“我知道习大人会这么说的,如果你没有插手这件事情,你的那些个门生怎么会处处阻挠我查这个案子,你有怎么会知道我昨天要来围村?”
习睿愣了一下,继而大笑,道:“孟大人,我们还是用证据说话吧,你是师爷出身自然最讲求的就是证据,不要在老朽面前空口说白话了,你要去查什么,我不会管,但不会强加干涉,但你若是什么都查不到就要在习某面前说东道西,这个习某可是不高兴了。”
孟天楚:“习大人放心,我会拿出证据给你看的。”
习睿起身收起了一张笑脸,看着孟天楚说道:“那习某就敬候佳音了。大人所说刺客一事老朽一定会查个结果出来给大人一个交代,保证在大人居住在围村期间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说完拂袖而去。
晓诺一旁小声嘟囔道:“拽什么拽,我就不相信我们什么都查不到。”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下人模样的人,一问才知道是习睿找来给孟天楚他们带路的,孟天楚心想这个老头子倒是表面功夫做足了,既然连带路的人都给自己找好了,那自己也没有必要推辞了。
这个带路的人自称是习睿家的长工名叫二狗,一路无话带着孟天楚出了习府朝着东边去了。
走了不多时,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二狗道:“这个地方便是三年前给习家母女搭建灵堂的地方,因为当时习捡的娘和两个妹妹都被烧得分不出谁是谁了,便在这个地方给她们立了一个衣冠冢,算是让后人还记得咱们围村有这么一户人家吧。”
孟天楚走到空地上一看,果然立了不大的墓碑上面写着:习慕氏母女三人之墓,倒是很简单。
孟天楚看了看这边空地,正是冬天,但也看的出来这个地方若是夏天应该已经长出了植被,从前被焚烧的痕迹已经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些许小树枯死的枝干上有烧过的样子。
孟天楚:“二狗兄弟,这个习家的男人从前在围村是做什么的?”
二狗:“不过是个本分的庄稼人。”
孟天楚:“那他的内人呢。”
二狗:“也一样”
晓诺走上前来,道:“那你知道习捡在你们村子里为人如何?”
二狗:“我住东边,他们住西边,没有来往过,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