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但凡当官的,谁不想在任期的这几年里多捞些好处,从百姓身上刮些油水,万岁爷明白着呢,但是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说这江山是万岁爷的,但也要有人替他打理着,看管着,得过且过,大概也是作为一个帝王学习的第一课吧。
孟天楚的马车稳当地停在了杭州府府衙的大门前,屠龙探出头出一看,立刻将头缩进来,低声笑语道:“好是热闹,大人,看来这杭州的文武百官对您这个新上任的知府大人还是很热情的。”
孟天楚无需看,光听那动静,便知道了外面的热闹可真是非比寻常。
屠龙见孟天楚一脸的严肃,便道:“大人,您看是我们现在就下去呢,还是等那柯乾柯大人上前迎接?”
孟天楚:“不必,我们自己下去就是,哪里要那么多繁文缛节,走吧。”
柴猛赶紧拉着孟天楚,道:“大人,我认为不可,我们的马车已经停下来了,他们虽说队列两行,却无一人上前,分明就是想看你的好戏,你这样下去,岂不是尴尬?”
屠龙:“柴猛说的是。”
孟天楚微微一笑,道:“你们也说了,我们的马车已经停下来了,那我们在车上傻等着不下去,你们觉得就不尴尬了吗?好了,我本师爷出生,并非和这些寒窗苦读考取功名的一样,人家拿出一些架子来也不是不可以,换做是谁,大概心里都不会服气的,走吧,不要让大家久等了。”说完,孟天楚掀开了帘子,车夫赶紧放了马登,孟天楚稳稳地踩在马登之上,抬头微笑着看了看面前的人,除了自己,这面前百来号杭州府的大小官员一一地穿着整齐地官服,或肃穆,或微笑,或恭敬,或谦卑,或不屑,或鄙视地看着自己,孟天楚走下车来,站在最前面的柯乾,虽说面脸堆笑,却不曾上前迎接,孟天楚心里有了数,依旧微笑着,朝柯乾稳步走去。
“孟大人,我等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以为孟大人临时有别的事情来不了呢。”
孟天楚见柯乾阴阳怪气地朝着自己媚笑着,唾沫四溅,他微笑着上前先行施礼,柯乾故意看了看周围的官员,眼睛里充满了得意和满足感,见孟天楚施礼过后,这才假惺惺地弓腰还礼,嘴里上说着万万不可的话,心里却想着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来抢本大人的饭吃,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孟天楚起身还为说话,一旁一个干瘪的老头,开口便看见一个金灿灿地大门牙在阳光下煞是夺目,公鸭嗓子,说话的时候仿佛嗓子里赛了一个东西拔不出来一般,让人听了恨不能将他的嗓子戳个洞,看看里面究竟放了什么,让人的耳朵这样的受折磨。
“孟大人难道不知道上任的第一天是要穿着官服来上任的吗?嘻嘻嘻嘻,虽说你一身新衣,却……。你如何受我们这杭州府一百一十二名地方官员的叩拜呢?”
一旁有些官员明显是冲着看热闹来的,见这个干瘪老头这样发难孟天楚,自然一旁偷笑,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孟天楚却是不恼,突然身后有清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叫着:“圣旨到!”
孟天楚转身见一匹枣红大马飞奔而来,赶紧首先跪下,柯乾他们一行人等先是相互看了看,然后赶紧纷纷跪下。
马下跳下一人,像是司礼监的太监,孟天楚偷眼一看,这人的年龄和魏公公差不多,头发却完全已经花白,算得上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谁是孟天楚啊?”
只是这一开头就将所有的形象毁于一旦,尤其是那兰花指一伸,妩媚的眼神朝着众人一瞟,让人不禁有些倒胃。
孟天楚赶紧说道:“卑职便是。”
那公公看了孟天楚一眼,嘴角一扯,却没有笑容,严肃地展开绢帛,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数日未见爱卿,心中颇为挂念。但考虑爱卿才上任,琐事缠身,故允爱卿一个月后将手上之事办理完毕,后启程进京,钦此!”
孟天楚跪在地上听着那太监念着,心里却想,万岁爷为何让自己一个月后再动身进京呢?
“孟大人,恭喜你了,怎么还不接旨啊?”
孟天楚赶紧起身先是谢过那太监,然后将圣旨接过,那太监看了看还跪了一地的官员,却不让起身,而是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孟天楚发现这个人当太监真是可惜了,那一口的白净的牙齿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那太监走到孟天楚面前,道:“恭喜你了,孟大人,您可是万岁爷第一个官员上任他老人家亲自派人道贺的,你实在了不起啊。”
这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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