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女儿红,大口地喝下,因为飞燕知道孟天楚喜欢一个人在书房看书,有的时候喜欢独自饮酒,便随时在书房里放一些上好的女儿红。
温柔走上前将酒一把夺下,惊讶地说道:“天楚,你在做什么呢?”
孟天楚笑着说道:“是你提醒了我,佳音的身体还没有好,一直那样坐着,怎么可以,反正全家就我一个人还可以充当那装疯卖傻的角色,让我借酒壮胆,看能不能让佳音上床休息。”
温柔一听,顿时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了。
“天楚,你疯了,我只是说说罢了,那大厅里坐着的当今圣上,不是别人,他一生气就要杀头的。”
孟天楚:“不怕,没有胜算我也不会贸然去的。”
温柔想了想,道:“佳音?”
孟天楚嗯了一声,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孟天楚摇晃着走到大厅前,嘴角露出迷离的微笑,眼睛盱着看了看大厅里的人,只见大厅里竟放着一张矮榻,左佳音趟在上面,中间还别出心裁地隔着一道珠帘,看起来哪里象会客的大厅,倒有些想垂帘听政的架势。
那皇帝老儿则坐在珠帘对面,身子端正,俨然一副学生模样,大厅里除了左佳音、皇上,还有那瘦竹竿严嵩,夏凤仪,剩下的人孟天楚一个也不认识,大概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宫女和侍卫。
左佳音一眼瞧见了斜靠在门口的孟天楚。老远就可以闻到一股酒味,夏凤仪赶紧站起身来去扶孟天楚,这时温柔也跟着孟天楚走了过来,一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民女拉不住 ,老爷执意要找三夫人,请万岁爷降罪。”说完,赶紧装出一副上前去拉的样子。
孟天楚一把将温柔甩开,这一手自然要真一些,温柔差点甩倒,不过温柔也有夸大其词的意思,总之两个人配合的还算默契。
那皇上老儿之前听严嵩对孟天楚的一番吹捧,加之对左佳音的垂爱,自然没有生气,于是笑着说道:“让他进来吧,我怎么闻到一股酒味?出去喝酒了?”
夏凤仪赶紧扶着孟天楚走看进来,孟天楚直接坐在左佳音的榻上,脱着鞋子,然后靠在一个软垫之上,这才看了看四周,看到皇上的时候,指了指,然后又看了看左佳音,先是打了一个酒嗝,说道:
“这些人都是谁啊,这么晚的天了, 你怎么奇奇怪怪地在大厅里放上一张床来,难不成这里比你那房间凉快一些?快、快、快、你的身体不好,不要在这里坐着了,赶紧回房休息。”
左佳音赶紧说道:“老爷,您怎么喝成这样,还不快快见过万岁爷?”
孟天楚想站起身来,谁知竟有跌坐在床上,大笑着说道:“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如果真是皇上来了,你敢将床搬到大厅里来?谁……谁……谁是皇上?都说当今皇上最是体恤民情,关爱百姓,他怎么可能舍得让他最是喜欢的雨灵天师坐在大厅里陪他胡吹海聊一天,什么皇上,真……真是,指……指给你相公我……我看看。”
左佳音赶紧要起身解释,嘉靖说道:“天师快快躺下,你的身子不好,无须起身说话。”
孟天楚看在眼里,知道着嘉靖皇帝一向将道士奉为神灵,这泱泱大国只有十二个御赐的天师,佳音不但是唯一的女性,而且还是最年轻的一位,嘉靖皇上自然当个宝似的。
孟天楚也不管那皇帝老儿的脸色有多么的难听,自顾指着嘉靖说道:“佳音,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左佳音将皇上的脸色都变了,正要解释,只见严嵩站起身来,走到皇上身边,躬身说道:“皇上,我看孟师爷大概是多饮了两杯,俗话说的好,不知者不怪,您说呢?请万岁爷息怒。”
左佳音也微微一笑说道:“万岁爷,其实贫道的相公平日里从不这样饮酒,因为因为今天是从前衙门里的弟兄过生日,一高兴便多饮了几杯,还请万岁爷见谅。”
然后对孟天楚说道:“老爷,你大概真是醉了,你怎么可能见过呢?还不赶快给万岁爷磕头。”
严嵩道:“我们是见过的,我和孟爷还一起在西湖边上散步他还请我吃一个叫四妹的藕粉呢。”
孟天楚一听,假装想起来一样,赶紧从床上站起身来,说道:“哈哈,严管家,原来是你啊!”
严嵩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旁边的皇上说道:“这位便是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