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直在一旁端坐着,不苟言笑,时而微笑一下也如闪电便稍纵即逝了。
其实还有二十天左佳音才可以下地出门,不过今天这样的情况,左佳音不下床也是不可能了,谁知道着皇上说来就来呢?好在左佳音见过皇上很多回认得,要不今天全家的人包括温柔大概都已经又是哪里钻出来的商人了。
夏凤仪将温柔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老爷刚才回来了,应该知道家里有客人来了, 竟又折身走了。”
温柔看了看门口,然后偷笑道:“老爷大概已经猜到是谁来了,您还不知道他的脾性,最怕是和京城或是宫中来的人打交道了,如今他连师爷的差事都给辞了,若不是因为佳音还是皇上一直器重的雨灵天师,恐怕他更是不屑了。”
夏凤仪想想也是,便也偷偷地笑了。
里面的严嵩见门外那两个俏丽绝色的女人在一旁偷笑,其实心里也在暗自发笑,他多聪明的一个人,察言观色是他严嵩的强项,说什么青词,讲什么学问,这些都是后天的,但又些东西,比如趋炎附势、阿谀奉承,随机应变等等,那可是和骨子里有些东西有关。
严嵩自称是嘉靖皇帝朱厚熜肚子里的蛔虫,这可以当上皇帝肚子里的蛔虫是件荣耀的事情,要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当上这样的蛔虫的。
第一次在西湖边上见到孟天楚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孟天楚所有的情况,甚至知道了孟天楚的长相,当然这都要归功于东西两厂的那些日如飞鹰夜如蝙蝠的番子们,皇帝对左佳音一直是惦念有加,上个月一个叫华陵的天师因为给皇帝献丹,谁知皇上吃了竟便秘了好几日,弄得是上火不说,还在一张胖脸上长出些许疙瘩来,实在是有碍观瞻,于是皇上一怒之下将那人之间送到炼丹房说是化成骨水浇花了。
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严嵩自然晓得这其中的厉害,深谙其中的奥妙,他不是没有被打击过,所以在此出山,他显得十分自信,甚至可以说是底气十足,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做个人中翘楚才肯罢休。
扯远了,再说那孟天楚,其实“牟公子”早就知道了在那西湖边上救人的四个人的底细,身边站着的除了严嵩还有杭州东厂的一个和陈星鹏平起平坐的小头目,他对孟天楚自然是了如指掌,比了解他自己的亲爹还要了解仁和县的这个师爷。
至于徐渭和司马儒那就不说了,司马儒算的上是嘉靖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皇宫“管家”,而那徐渭虽然没有见过人,但早就有所耳闻,见他们三人混在一起,自然觉得孟天楚还是有些水平的,听说那徐渭虽然聪慧,最主要是狂妄和不羁,一般的人根本不屑理会,所以和徐渭结交的大都也都是一些徐渭看的上人,而徐渭真正看的上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一些愚钝木讷的平庸之辈。
后来严嵩受皇上的指示私下和孟天楚去西湖边上散了散步,表面上看似闲聊,实际上就是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后生有没有发展前途,看后,倒没有让严嵩失望,虽然孟天楚较徐渭少了一些功利之心,但比起聪慧和睿智也绝对不再徐渭之下,严嵩回去后如实给皇上汇报了情况,皇上也算满意,不过他如今最是在乎的不是孟天楚,而是左佳音什么时候可以给自己炼成不老仙丹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下好,皇上看重的是左佳音,严嵩眼前这个褪去了少女青涩从而多了些许少妇成熟韵味的美丽女子,离开皇宫虽然已经一年有余,但在嘉靖眼里,这雨灵天师越发年轻、漂亮,让人敬重了。
严嵩见夏凤仪和温柔在外面偷笑,便知道方才门外那几声男人爽朗的小声应该是孟天楚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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