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说道:“要不……”
徐渭摆摆手,道:“不必了,我和司马兄都去小弟家里住下就是,司马兄以为如何?”
司马儒点点头,孟天楚没有想到徐渭不但自己要去家里住,还要带上一个司马儒,这下好,家里的人大概都已经休息了。他转身看了看柴猛一眼,甩了甩头,示意他先回去通报一声,反正离家也近,柴猛会意,赶紧先行一步走了。
蔡钊见徐渭和司马儒已经决定去孟天楚家,也不敢坚持,只好将他们三人送出门口,走了几步之后,徐渭便让蔡钊回去,蔡钊也不敢做声,只好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见他们走远了,这才送了一口气,身心疲惫地转过身去回了家。
孟天楚被冷风一吹,仿佛清醒了很多,见徐渭和司马儒倒想一点事情都没有一样,看来真不亏是在官场上混的人,都是好酒量。
只听那司马儒说道:“这简麒还真是越来越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说是接风,竟然将你我二人弄到一个小小县官家里吃了一顿饭就算完了,我也就罢了,他居然也不把你这个锦衣卫的指挥使放在眼里,真是……”
徐渭呵呵两声,听不出什么意思,只说道:“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科举状元,亲侄女也是选入宫中的妃子,而且最近还很是得宠,听说那女子十分了得,三年就从贤妃跳到了惠妃,连跳三级,实在是厉害,连那贤良淑德的张皇后也要让她三分。”
孟天楚当是听故事一样的听着,自己对皇宫的事情是一概不知,所以也插不上什么嘴。
司马儒轻啐了一声,道:“我是知道我们圣上的,他当初那样宠爱陈皇后,后来还不是一样,那陈皇后虽然有过,不该和皇上吃什么醋,但结果呢?下场大概也是历代后宫主子中最惨的,陈皇后死了之后,圣上并不怜悯她,丧事也办得极为简单,梓棺下葬袄儿峪时,竟然还不准出皇宫正门,如宫嫔一样从左门抬出去。礼臣一再奏谏这不合礼制,可是我们的圣上听了吗?还不是将陈皇后草草埋葬,一个月之后就将庄妃继位,成了现在的张皇后。”
孟天楚一旁看着,正所谓酒醉心明白,这司马儒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敢啐当今皇上,虽然从前已经听左佳音多少提及了一些皇上的荒唐事,但那也毕竟是夫妻之间的床第之言,而且还须轻声细语,那司马儒倒是很张狂,感觉不象是在说当今圣上,而是说自己一个不成器的孩子一般。
徐渭感叹道:“唉,算了,谁叫人家现在得宠呢?有句话说的好,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啦,不说了,我们说话,便把我贤弟给冷落了。你要知道我贤弟也并非泛泛之辈……”
司马儒哈哈两声笑,孟天楚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声音居然和脸色大相径庭,声音却十分地浑厚。
司马儒道:“我怎会不知道呢?徐大人以为我司马真的只是一天待在宫中翻看黄历不成?”
孟天楚见徐渭和司马儒两个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什么都知道了?自己也假装还醉着,东倒西歪地跟着走。
正想着,三个人已经到了家门口,司马儒看了看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用手拍了拍左边一个,然后抬头看了看孟府的牌匾,嘴角轻咧一下,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是从门里走出来一个女子,虽然月色渐好,但因为从门里出来,看不真切长相,司马儒见徐渭已经走上前去,拱手作揖喊了一声大夫人,看来是孟天楚的原配夫人。司马儒站在孟天楚身边,假意扶着孟天楚,也不上前。
只听的那女子先是给徐渭道了万福,然后轻声说道:“若知道是徐大人来了,我们再怎么都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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