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热了,有的人的草帽被挤掉也无心去捡,据村里老一些的人说,这个祠堂已经五十年没有打开过了,今天突然又打开,而且村里所有德高望重的人都赶了过来,一定是又大的事情发生。
里正叶储不停地扇着扇子,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他不安地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族长叶靖,也是自己的亲哥哥,只见族长眼睛微闭,手中的扇子也是不快不慢的扇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身边坐着的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看了看里正和族长,砸吧砸吧见他们都稳着,自己也不好开口说话,汗水顺着胡子流下,滴到长衫上,有一刹那的清凉。
有人在嚷嚷:“里正,你召集大家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啊,地里还有一堆的活儿要干呢!”
大家顺着说话的声音看过去,想看看谁这么胆大,居然和里正较劲,一看居然是打着赤膊的旺财,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手上拿着一个锄头,还很象那么一回事情,大家便偷偷小声议论。
叶储干咳两声,一开口,声音有些变调,站在前面的人偷偷笑了起来,叶储尴尬地揉了揉嗓子,道:“不是我召集的,是那管忠老汉让大家来这里的。”
大家一听顿时一片哗然,刚才还在捂嘴偷笑的人,也忘记笑了,惊讶地看着叶储。
有人问:“他召集我们到祠堂来做什么?是不是要给大家卖他种的藕啊!”
大家顿时哄堂大笑,叶储听叶靖在小声地嘀咕:“荒唐!一个小小的管忠竟叫所有的人在这里等他。”但说归说,身子还是没有挪动半下。
叶储擦着一脸的汗水,衣服已经浸透完了,贴在身上让人感觉都不能呼吸一样,他也开始烦躁起来,大声说道:“大家再等等,管忠一定有事要给大家说,要不就不会让大家站再烈日下等了。”
“我来了!”大家听见声音立刻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只见一个老头子,穿个褂子,打着赤脚,手里还拿着一个钓鱼的竹篓,一看里面就是空的。
叶储见管忠来了,赶紧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顿时觉得椅子上如碳炉一般炙烤,象弹簧一般立刻蹦了起来,赶紧用手摸着自己的屁股,眉毛鼻子都皱到了一堆儿。
几个人又偷偷笑了起来,叶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了看叶储,淡淡说道:“稳重一点,蹦蹦跳跳成何体统!”
叶储烫得汗都出来了,见哥哥这么说,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但回头看了看椅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憷,干脆叫人搬走,自己站着还凉快一些。
叶储对管忠说道:“管忠老汉,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大家的油都要让你给晒出来了。”
管忠笑也不笑,严肃地说道:“我又不是那天上的太阳,我这么可以将大家的油水晒出来。”
“你……你……”叶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今天好像一切都不顺利,已经叫人去找孟天楚他们了,希望可以快点到,万一出事自己可是震不住,好在那孟天楚有个牵挂的人在自己家里,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看帮忙的。
叶靖干咳两声,沉声说道:“管老汉,有什么事就说好了,这里有老有小,中了署就不好了。”
大家纷纷点头说是。
管忠走到叶靖面前,大声说道:“我交给杭州府上的信让你们给我截了回来,是吗?”
叶靖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就为这事儿?我记得五年前外面商量着柱子的娘立个贞节牌坊,你就不同意,说什么柱子娘整天在村子立抛头露面,还说什么人家是丢人现眼,当时我们见你又是自杀又是撞墙的,就算了,人家要养家养孩子容易吗?守寡已经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什么流言蜚语,你还是鸡蛋里挑骨头。如今,我们要给玉兰立,你也阻拦,她现在都死了,你就不能仁慈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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