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晚上醒了。
孟天楚和夏凤仪来到柴房门口就闻到一股很大的酒臭味,夏凤仪皱了皱眉头,孟天楚见了,知道女人都是不喜欢闻这些味道的,于是让夏凤仪到前面大厅等着,自己让那小伙计开了柴房门,门刚一打开,那人就冲了出来,孟天楚眼睛尖,身子轻轻一闪,脚下使了个拌子,那人往前扑倒,做了一个标准的“狗吃屎”的动作,一旁的伙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孟天楚走上前,踩在那人的背上,那人转过头来,孟天楚一看,居然是吴来!
那吴来一看是孟天楚,也愣了,挣扎着想起来,孟天楚将脚放开。
吴来爬起来瞧了瞧孟天楚:“师爷,您……您怎么在这里?”
“我还正想问你,你跑到我酒店里来耍什么酒疯?”
“你的酒店?啊,这酒店原来是师爷的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一点都不知道,昨晚上在西湖花船上喝酒喝醉了,回去的时候路过贵店,肚子饿想吃点东西,结果你们店小二嘴里不干不净的,还把我捆起来扔在柴房里……”
“你胡说!”旁边的店小二叫道,“是你一进来就拍桌子摔凳子的,拿凳子砸店子,还打了我们,我们这才……”
孟天楚一摆手,止住了店小二的话语,慢慢说道:“对不起,让吴公子受惊了,没什么大碍吧?”
“嘿嘿,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小的昨日想是猫尿喝多了一些,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对不起之处还请多多见谅,至于那些桌椅板凳是多少钱,我赔,我一定赔!”从怀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双手递给孟天楚,讪笑道:“师爷,您看这够吗?”
旁边的老何头接了过来,孟天楚拍了拍吴来的肩膀:“吴公子真是出手阔绰!平日里都做些什么生意啊?”
吴来笑了笑:“嘿嘿,哪里做什么生意……。小人一夜未归家,我那娘子很是凶悍,若再不回去,怕是要发威了,若师爷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小的想回去了。”
“好吧,你走吧!以后若是有时间还是欢迎你光顾我的生意的,只是别再喝醉了砸东西就是。”
“好、好、好,那是一定要来光顾的,那我走了。”说完,吴来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孟天楚带着夏凤仪、飞燕回到衙门。办了一会公务,忽听到衙门大堂堂鼓被敲得咚咚震天响。
慕容迥雪望了一眼孟天楚:“师爷,有人喊冤?”
“嗯,听声音好像挺急。”
“是啊,说不定又是命案呢。”
古代规定,衙门堂鼓只能在发生命案、强盗、谋反等重特大案件时才能击鼓催告县太老爷升堂,一般案件,只能按正常途径,在放告日递交状子告状,乱敲堂鼓是要被打板子枷锁示众的。
孟天楚点点头,放下毛笔,走到门口张望。
果然,片刻之后,门房韩妈急匆匆跑来报告:“少爷,知县大老爷说有命案,请您赶紧去大堂呢。”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你说得还真准,走吧!”提了法医物证勘查箱,带着慕容迥雪,来到大堂。
几顶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蔡知县见到孟天楚出来,拱手道:“先生,又有命案发生,这次又要有劳先生了。”
“份内之事,东翁不必客气。不知这次是什么命案?”
“击鼓之人就在这里,晚生叫他前来亲自向先生禀报吧。”说罢,吩咐皂隶将击鼓之人带来。
等那人来了之后,孟天楚微微吃了一惊,这人竟然就是昨晚上喝醉了大闹自己“西子酒楼”的吴来!
此刻,吴来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上前跪倒。
孟天楚问:“吴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吴来泣不成声道:“我离开师爷酒楼之后,回到家里,发现院门锁着的,叫不开门,我以为我娘子是不是睡着了没听见,便翻墙进了院子,发现房门也是紧闭的,怎么敲都敲不开,我只好叫邻居帮忙,这才将房门砸开,发现我家娘子趴在床下,已经……已经死去多时了……呜呜呜……”
“你们弄乱现场了吗?”
“没有,在下发现娘子死了之后,就让所有邻居都出来,在门外守候,在下跑到衙门报官来了。”
孟天楚和蔡知县各自乘了轿子,慕容迥雪、王捕头、衙门忤作等人步行跟随,由吴来带路,来到了案发现场。
吴来家是个小户宅院,里面收拾倒也整齐,院子外已经聚拢不少人。
蔡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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