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吃惊,咸阳回齐不过两月,赵雍竟如此迅速?
战国打仗虽然不如春秋那样,讲究礼节,发战书,相约打仗时间,但如此迅速作战,的确不可思议,甚至过于倡促,因为数月前,两国之间刚结束战争,中山赠送十座城池方罢。
此番又挑战火,虽在道义上有亏,但中山乃赵国囊中之物,己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魏韩势力赵国己不惧,秦国正在攻打巴蜀,齐,楚把注意力放在秦国之上,燕国还在内部建设,燕王又是赵雍亲立,更不会干涉,在这样的环境下,赵雍对中山穷追猛打,似乎是最佳的时机。
这日,孟蝶应邀赴旗卫之请,商谈要事,在秦,齐之战时,孟蝶也曾发过“战争财”,然而这次面对赵国,又向中山运送物质,与前两次一样,孟蝶不想应之,但是,听闻这次赵国派出的先锋大将军乃吴名时,她隐隐约约闻着一股阴谋之味,吴名,她唯一的亲人,她怎能坐视不管?
当初离开邯郸太过倡促,吴名还在燕国做战,后来害怕赵雍的线眼,一直没有联系,如今听闻他己封为大将军,却是忧大于喜,不管她的这位兄长是否能担当此大任,她都要确定一番。
在旗卫府,孟蝶自是受到款待,两人己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对旗卫的为人,孟蝶甚为清楚,“老奸巨滑”,挺适合对他的评价。
只要有钱可赚,连“走私军火”这样的事也敢尝试,并且还有粮食,在战场上,这些都是十分珍贵的物质。
孟蝶向旗卫问起货物的多少,旗卫捋了捋他的三羊须,挑了挑眉角,阴笑不语,却是伸出了五个手指,故作神秘状。
“五车?”
孟蝶轻言吐出,也不太相信,似乎太少,不是他的风格。
瞧着旗卫摇了摇头,孟蝶又言道,
“五十?”
“然!”
旗卫嘿嘿一笑,孟蝶颇为意外。只听旗卫又道,
“二十车弓箭,三十车粮草。”
“哦?如此众多?”孟蝶心下诧异,认真的打量着这位五十出头的奸商,虽然他在诸国商人中颇有名气,然,要凑集这些战争物质,却是一介商人无法做到的。
见着孟蝶的犹豫,旗卫凑近两步,
“如此丰厚的利润,吴子不心动乎?”
孟蝶笑笑,“命与财钱相比,某认为还是命比较重要。”
旗卫听言一窒,随即又哈哈笑了起来,
“吴子乃侠士,居然惧乎?”
孟蝶不以为然,为自己斟了一樽酒,轻抿一口,随意而问
“此番物质,不知先生如何筹得?莫是先生早知赵国与中山之战?”
旗卫收敛了笑容,轻咳一声,瞟了一眼孟蝶,又犹豫了片刻,才正色道来,
“不瞒侠士,以某之能力,怎能筹得如此物质,此番乃公子明所备。”
公子明?孟蝶听言微皱眉头,公子明是韩国公子,争权失败后,逃往齐国,颇受齐王看重,若是公子明所遣,岂不表明了齐国在暗地里插手赵中之战?
孟蝶毫不掩示自己惊讶,瞧着旗卫不语,只听他又言道,
“这中山本乃齐国牵制赵国的棋子,若真被赵国灭了......虽然赵齐不相邻,但齐也不愿见之强大,因燕国一事,齐至今对赵耿耿于怀,然,齐又恐赵秦结盟,明着不好干涉,于是暗地里……先番之战,也是公子明暗自输送物质,只因这次数量太大,某才想到以吴子相助……唉,这国之政事,某不管,某只管利润,此番所得钱财,某与吴子对半,如何?”
孟蝶听言,也明白了几分,旗卫虽说不管政事,然做为商人,其洞察力甚强,国与国之间的敏感关系,他比谁都明白。
孟蝶嘴角扬起了一个微笑,朝着旗卫揖手道,
“既然先生如此看得起在下,某愿随之前往。”
旗卫听言自是喜笑颜开,神色颇为得意,在如此丰厚的利润下,一剑客又怎能经得起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