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鞋子越发踢得开心。
慕垂凉要开口,云卿忙笑道:“老爷这话我只当夸赞,就收下了。其实老爷你既然将事情交代下来,咱们做晚辈的哪怕多吃些苦多得罪些人,又哪能不谋划周全、不打算细致呢?二百钱乍听来的确很少,但我慕家仆从众多,积少成多也是一笔大钱,加上公中不再无止尽为各房垫补,各房若知节俭,自然就省下许多钱了。再者,虽不裁人,但公中大事如婚丧嫁娶、祭祀节庆等都可以依例从各房选人充名公中,如此也能省下一笔不菲的开支。如今八例刚出尚看不出成效,想来半年之后统一对帐就能看出个究竟了。”
慕老爷子猛一拍桌喝道:“胡闹!”
云卿虽早知慕老爷子今次就是来寻他们不是的,但慕老爷子一喝之下她仍忍不住去看两个孩子,昭和吓得肩膀一缩紧紧握住笔两只无辜大眼睛瞪得溜圆,倒是曦和实在令人惊讶,她仍然不紧不慢继续临字,甚至悬空的小脚丫子虽是乱踢,此刻却显得一丝不乱十分镇静了。
“掌家,行俭,这么大的事是由着你闹着玩的吗?”慕老爷子喝道,“即便减掉二百钱,我慕家在四族里仍是骄奢的,既然如此减与不减又有什么分别?若非为了外头博个好名声,我慕家倒是稀罕那一点子钱?我慕家本就人丁稀少,要的就是各房能够团结一致,同心向前,如今各房一点子事竟还要和公中四六共开,岂不叫人寒了心?若是闹得连生辰也不敢办、旧亲来也不敢赢,让从前旧亲怎么戳着咱们脊梁骨骂!”
慕垂凉又要开口,云卿安然不动笑着拉住他衣袖,将老爷子所言一并认下,乖顺道:“老爷所言极是,云卿受教,又自知大错特错,只是如今责罚恐已来不及,只是不知老爷欲将如何弥补这等过错,还请老爷示下,就让云卿将功折罪吧!”
一时房中皆静,除了曦和又写满一张纸、去换纸的声音,几个大人都过分安静。半晌,只听慕老爷子说:“新例已发,如今再去矫正,反而闹得人心惶惶没个安生。如今只好暂且用着这新例,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卿亦不多言,更加乖巧说:“是,老爷。”
慕老爷子看了二人一会儿,大约明白过来二人早有准备,一时也不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压着怒气上前,拿起一张曦和的字看了一会儿子,接着又去看昭和的字,意料之中地问:“那么你们什么时候接昭和、曦和回去?如今有了大房正妻,自然该接回去养着,留我这里不大合适。”
慕垂凉略略看过两个孩子,抬头无所谓道:“起初是爷爷你非要从我们身边抱走的,如今说不要就要送回来,我们又是新婚,也觉不大合适。”
老爷子更是气,骂道:“亲生的儿女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跟着爷爷你,”慕垂凉道,“他们自能学到更多。我平日里忙,云卿也要掌家,没有空。”
云卿盯着两个孩子瞧,却见曦和终于顿了顿笔,两只小脚丫子也不踢了,只是仍不抬头,倒是旁边昭和泪眼汪汪看向曦和,竟一点都不像个大哥,反倒像是个向姐姐求助的弟弟。
曦和突然把笔一仍,撑着手跳下椅子,昭和想也不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