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25
云卿听她自己先承认了,一时气得厉害,恨恨坐下不言语。等垂缃屏退了丫鬟,她方看着跪地痛哭的孔绣珠说:“还哭个什么?如今是哭哭啼啼的时候?”
蒹葭便上前,和孔绣珠的丫鬟梨香一道将她扶起来入了座。孔绣珠哭得不能言语,云卿也不得不软了调子问:“总也得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好让咱们尽快想个对策出来。”
孔绣珠哭哭啼啼开口,言语却含糊不清,垂缃也心急,便道:“梨香,你说罢,你们奶奶不是那等不谨慎的人,如今闹成这样,你若不说清楚,她岂非白受了委屈!”
梨香便感激道:“多谢三姑娘。”又对云卿解释说:“大丨奶奶息怒,此事我们奶奶虽脱不了干系,但她也是有苦衷的啊!我们奶奶不胜酒力,昨儿略喝了几杯,回来之后……也不怕大丨奶奶和三姑娘笑话,回来服侍二爷略慢了几步,遭了二爷打骂。我正扶我们奶奶外头透气儿呢,恰碰上我们太太来了。太太非问我们奶奶昨儿一下午都听你们说了些什么,我们奶奶是实心眼子的人,说谎也看着不像,太太就不高兴,又发现我们奶奶喝了酒,一时又是打骂,我们奶奶能怎么办呢?大丨奶奶是不知道,我们奶奶一心觉得您对她和善,人前人后都只说您好话儿的,若非我们太太逼她,她怎会故意碍着您的事儿呢?对她又没什么好处!还请大丨奶奶明鉴!”
云卿闻言怔然,两步上前掀起孔绣珠衣袖,果见上头有大片淤青,与垂缃相视一眼,不免都是一叹。云卿坐回位子,想想孔绣珠身上的伤,又想想昨夜今晨疼爱她的慕垂凉和阮氏,只叹真是同酒不同命,与其说心疼孔绣珠,不如说庆幸自己。
便听垂缃说:“也是我们的错,若昨儿不劝你喝,兴许你就不遭这一难了。”
明知垂缃是在息事宁人,云卿也只得跟着说:“是了,此事我们也有错。只是如今深究对错也无益,不如且往前看,想想对策吧!垂缃,你先说说你知道的。”
垂缃点头道:“我差满儿打听了一下,如今漫天流言不过三种,一是说咱们要削减例银,二是说咱们要裁减下人,三是说咱们要更改支取用度的章程。”
“下人们呢?乱起来了?”
“是,”垂缃道,“因外头传的是婆子们大裁、丫鬟们小裁,如今个个儿怕裁到自己头上,一大早起来都奔着各房管事的和主子去了,又是闹又是求的,我已是出阁的人了还有人来求呢,余下各房就更不必说了。”
云卿琢磨了一番,不由笑了,对蒹葭说:“那咱们房里怎么没个动静?我才是掌家的呢,竟没一个人来求我,这简直是瞧不上我么!”
蒹葭闻言“噗嗤”笑了,说:“你已作了恶人了,谁还敢招惹你呢?”
垂缃眼睛一亮,疑问说:“瞧你这样子……你已有了对策了?”
云卿便三言两语简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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