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03
云卿一听更奇了,不免问说:“她也去了快十日了,你竟没见也没听过,而年下我们来拜访你时尚未听你提起,算算时候,莫不是你自破五时起就没再跟苏记来往了?”
苏二太太疲惫笑说:“算得倒是精准。年前听孙东家提起说要再请一位画师,我留意着拟了几位,也分析了利害,只等孙东家定夺。年后我告了假没再过去,却听闻孙东家请了一位小丫头。孙东家不似从前稚气,如今却有这等决定,想来或有难言之隐,或有其他用意,我也不好揣测。更别说如今我有心无力,实在没法子操苏记这份儿心了。”
见云卿目光关切,苏二太太目光一黯,淡淡解释说:“年下鞭炮声吵,惊到了小雀儿。苏家那里住不得了,就来这里小住几日,顺便告了长假。”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云卿却不难猜出其中艰难。一则连鞭炮声都能惊得小雀儿犯病,可见小雀儿病到何种地步。二则苏二太太是赚钱养家的人,却能叫苏家给赶出来,显见少不了一番大争大吵。三则说是娘家,毕竟是没了爹娘只剩兄嫂,长嫂精明泼辣,苏二太太又如何能住的舒心。念及此处,云卿不免有些伤怀,情切切说来:“如今我姑姑既嫁,我也孤单得紧。今儿来这里,一是听那苑秋画师说明儿拜祖师爷你竟不去,只道你病了,挂念得紧,二来便是想请你和小雀儿到我岚园小住些日子,咱们也算作个伴儿。你万不可一味推辞,只想着岚园里人少静谧,景致又佳,最适宜小雀儿养病不过。届时再请了大夫在旁照料,三五个月养过来,多半是有益无害的。”
云卿诚有此意,苏二太太却只浅浅笑了,伸手懒懒拂过自己额头碎发,幽幽叹口气说:“我知你是好意。从你起初留我在苏记做事,我便知道。你怜恤我,又心疼小雀儿,这份情谊我永不会忘,但凡此生能有机会,我柳曼秋无论如何都要报你一报的。”
云卿忙说:“二太太你这话又有什么趣儿?咱们多年交情,何须说这些!”
苏二太太扬起手说:“你且听我说。岚园我是不去的,我仔细想过了,岚园,苏记,苏家,柳家,若真要住,哪个也能混过些日子。可小雀儿这病,需要的并非好吃好喝,而是安稳平定。”
云卿自然也明白,又安慰说:“便住在岚园就是了,安安稳稳,平平定定,就当是在自己家。”见苏二太太一味只是浅笑,云卿便知一时半会儿也难说服她,便问:“依二太太的意思,是要出去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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