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慕垂凉笑,露出极深的酒窝,小声说:“我自然是盘算好了才来的。师傅是拓达豪迈的人,我若拖沓着晚来些,或是来了遮遮掩掩不说实话,再或是开口闭口地邀功,只怕师傅早把我撵出来了,你说是不是?”
云卿一想倒也是这个理儿,但毕竟是受了惊,左思右想都不放心,最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措辞,脸一红嗔道:“那是我师傅,你叫那么亲近做什么?”
慕垂凉最爱她这幅娇羞模样,便痴痴笑着一心贪看。末了,云卿忽记起六哥儿来,想来慕垂凉一出来师傅当与六哥儿谈论些什么吧?便急促说:“快,你先走,我得回去了!”
慕垂凉却握了她手,摇头说:“急什么。你师傅厌弃着我,你出来送他却也不拦着,显然是不想让你听他们谈话,你现在进去倒没趣儿了,不如安下心来好好送送我这个客。眼见是要过年了,慕府岚园只怕都忙,师傅明说让我暂时不要来提亲,他要亲自去拜访老爷子,那在他去之前,只怕我也不便来了。”
云卿一撇嘴,在前带路,说:“不来便不来吧,谁还盼着你来似的。吃苦受累也不是没有,你还能替我一分半分了?”
慕垂凉跟在后面笑:“你可冤枉我吧,整日里费心筹谋是为了谁?”
“自然是为你自己了!”
慕垂凉看着她便满心欢喜,便只顾着笑,说:“是是是,都是为了我,谁叫我日思夜想非娶人家不可呢!”
云卿又是脸红,狠狠拿眼剜他,他倒是更开心了,没人处偷握了她的手。云卿甩开,他也不计较,只是不多久便重新握住。几次三番的,倒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样的轻松自在自他们初识到现在也是头一回,两人心中都不多想什么,只傻乐着走完了短短一程路。
眼见到了大门口,云卿才想起来问:“对了,春穗儿秋蓉她们可还好?”
慕垂凉略一蹙眉,转瞬又展颜,笑道:“好得很。前阵子娘以养伤为由给我禁足,外间一切全靠长庚和她们打点。正是她们回府禀报我才知道你那里出了事,也才赶得上捎信给师傅,让他直接去蓼花楼救你。我知此番让你受了委屈,你恼我怨我都好,但万望别以为我对你不上心,实在是上头还有老爷子压着,有些事我不大好亲自出面。”
他话都说成这样,云卿哪里还能恼他?便略过此事,转而问道:“你的伤呢?可是好利索了?”
慕垂凉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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