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下都是无心的,想来不会过分怪罪,怕就只怕万一传了出去,要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揪着其中三两句的话治在下一个罪,那在下可真是百口莫辩、一味含冤了!”
云卿心一惊,心说他慕垂凉怎会晓得此处还有旁人的?那六哥儿虽是师傅的贵客,但昨晚并未与师傅一道回府、今早又早早儿地出现在园子里,想来只能是昨天半夜悄没声息入府的。师傅本就厌恶慕垂凉盯着岚园不放,现在慕垂凉又……罢了,云卿只得先看裴二爷神色。
哪知裴二爷翘着二郎腿打了个呵欠,不在意地说:“你小子天大的胆子,前边儿遭死罪的事做的多了,怎么轮到现在才怕?还要我开口保你周全,呵,凭你是多大的脸面了?再说了,你慕家在物华城什么身份,只要你不离开物华城,旁人谁还稀罕揪着你不放了似的!爱说不说,少给二爷我耍那些个心眼子!”
慕垂凉再行了个礼,笑道:“在下自知能耐,此生必不敢离开物华兴风作浪,裴二爷放心就是。既是如此,这件事在下可就从头说起了。”
裴二爷低头“哼”了一声,没说话。
“七夕斗灯前夕,小姐的手腕子受了伤,”慕垂凉看着云卿说,“一开始那伤想必是不重的,但未曾仔细将养着,最后就给耽搁了。斗灯那日急于求成,七夕那日云姑姑落水小姐去救、伤口沾了水,两次下来小伤也熬成大伤,普通的大夫断是医不好了。小姐的事与裴家相关,物华城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又都与裴家有牵连,小姐这脾性自然也不会低头再去求裴家,所以最后在下不得不修书去请裴二爷亲自回来一趟。起初的事便是这么个因果,绝不牵扯其他。”
慕垂凉这话言辞恳切,因果清楚,就是云卿在旁边听着也觉得他清清白白没得私心,纯粹只是一时善举。裴二爷也懒得纠缠个中细节,便一挥手说:“往下说。”
“裴二爷在的时候,小姐自然是金枝玉叶,任谁也不敢小瞧了去。可裴二爷不在的时候,物华城三流小户的少爷便敢把云姑姑绑了扔进沁河里去,裴家也敢棒打鸳鸯拆散裴少爷与小姐去弄一个裴叶联姻来羞辱小姐――”
“有这事?”裴二爷皱眉看向云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云卿脸一阵发白,低头双手绞着帕子小声说:“有这事,昨晚仓促,忘跟师傅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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