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饭与热菜是早就凉了。
“怎么,不吃饭?”
原来如此。怪不得裴叶两家都要办喜事了,裴家人还巴巴地要请她来。
云卿自顾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了,为自己斟了茶闲闲说道:“我师傅曾说过,裴家一众小辈儿里单属你裴子曜最有志气。若是有朝一日裴家历经劫难,也就只有你有能耐保全裴氏一族。我一直觉得师傅好像神仙一样看人从不走眼,看来到你这里终究是失了准头。绝食也能算作是抗争吗?”
裴子曜也渐渐回过神了,他收了笔,默默站了一会儿,静静说:“只是最近诸事纷乱,想要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云卿啜了口冷茶,懒散歪在座位上笑说:“你也不问问我为何在这里,你不好奇吗?”
裴子曜目光一黯,略略点头,涩然说:“不敢多想。”
一句不敢,真叫云卿无话可说。她亦点点头说:“罢了,总归我恨是恨,从来恨的也并不是你。”不等裴子曜发问她便放下茶盏说:“喊个奴才来吧,茶都冷了,喝着牙疼。”
裴子曜心下惘然,如在梦中。又静默许久,才依言喊了人,来的并不是旁人,正是裴子曜的书童裴牧。因是裴子曜的贴身使唤,从前跟云卿倒也相熟。
“原是小姐你来了,裴牧给小姐请安。”
云卿点头说:“起了吧,我也不是什么小姐了。”
“哪里的话……”裴牧呐呐。
云卿笑:“你们少爷在这里住了几日了?不吃不喝又几日了?”
裴牧看了一眼裴子曜,迟疑着说:“住了小半月了,四日未曾进食、一日未曾喝水了……还望小姐你给个恩典,多劝劝咱们少爷,裴牧跪谢小姐了……”
“裴牧你倒也奇怪,你自小跟的少爷,自己不去劝,你们裴家这样的大族,也不找旁人来劝,还要费心求我一个外人?”云卿看了一眼裴子曜,笑,“况且还是当着你们少爷的面求,也不怕你们少爷怪罪。”
裴牧眼圈儿一红,重又给云卿跪下说:“少爷他若还有心思怪罪,裴牧但愿被罚。都是裴牧无能,帮不了少爷,也见不到老爷,太太亦不准我擅自出府,否则裴牧早就想去求小姐你了……”
看来这件事是裴太太一手所为,连裴老爷也并不知情。云卿也不再兜圈子,说:“你起来吧,你原不该跪我。”见裴牧起身,方才看了一眼发怔的裴子曜直入主题说:“裴牧,你亲自去给你们太太回个话儿,就说我云卿人在这里,什么董嬷嬷什么裴管家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叫她无须多虑。只是也要告诉她,我与裴家的情分原不过是我与裴子曜的情分,现在我二人既恩断义绝,我自然也没有白白为裴家奔波的道理。跟你们太太说,一碗冷茶是待不了我这样的客的。”
裴牧一愣,忙起身说:“怠慢小姐了,我这就吩咐人为小姐换一壶上好的茶来……”
“不必了,去回话吧,一字一句跟你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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