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哪里是我帮你,不过共谋罢了。”
“苏行畚?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苏二太太想了许久,突然面露惊恐问云卿,“昨晚?”
“他真是瞎了眼了,什么人都敢招!”苏二太太边怒骂,边看云卿脸色。
“我只不大喜欢苏行畚一人,牵连不到苏家,”云卿知她意思,只喝着茶浅笑说,“二太太您若答应,我帮您做成江南曹客商这笔买卖,若您愿意,也可以带小雀儿去岚园小住暂避苏家。但苏家大院儿里的事还须得您自己拿主意,天救不如人自救,二太太您懂的。”
“那么你呢?”苏二太太问,“你这样费心思帮我,你能得到些什么?”
云卿笑叹一口气说:“不过是出口气罢了,二太太您看小雀儿多重,说句不合适的,我就看我姑姑多重。现在我看苏行畚,就跟二太太您看三姨太一样。”
苏二太太久久看着她,若放在之前,苏二太太说不定还会有诸多顾忌,但女儿出了这样的事,相公又不济,便只能自己争了,二太太向来是聪明人。
“好!”
虽说言语不多,但这件事便算这么谈成了。云卿晓得她在做什么,她素来对苏二太太感激又敬重,如今她们母女出了这样的事,她自然能帮就帮一把。
更别说这事还牵扯到一个苏家大少爷苏行畚了。
一出苏记的门边看到岚园的马车正候着,云卿知道是蒹葭回来复命了。她早吩咐蒹葭取了三百两的银票,让岚园的小厮给苏行畚送去,蒹葭则一路跟着。
蒹葭扶她上马车,一边帮她的手腕子换药一边说:“他收了,但还没去兑现。似乎在躲什么,一惊一乍的,银子也不大敢收。见是银票很生气,非要银锭子。”
笑话,给了银锭子他立马就能到沁河渡口坐船离开物华城。
再说了,毕竟已经收下了。
“哪家的银票呢?”
“照小姐吩咐,给的是慕家银号的银票。”
云卿点头,蒹葭做事到底是令人放心。
七月初八下午,是云卿第一次见到曹致衎。
但不是她自己去见曹致衎,反倒是这位苏记不敢怠慢的大客商亲口点了要见画师,二太太便吩咐孙成去请云卿。
客人所在的地方是百结厅,这花厅不大,装潢也不甚华贵,但苏家灯笼坊的人都知道,这里是接待上宾的地方。孙成叩门禀报后,云卿便随他进了门,迎面是一张黄花梨圆桌,桌上放着几盘精致点心和一壶清茶。云卿的目光却不由得往桌子正上方看了一眼,那是一盏百结花灯,是苏记年岁最老、做工最复杂、成品最精致的镇店之宝。因为意义深重,所以常年不熄灯。此刻百结花灯随她进门带进的一点风轻轻摇晃,一时间灯火轻曳华彩流转,婉转生辉美艳夺目。
因先前孙成禀报过了,所以她进门时无人惊讶。苏二太太正用丝帕掩口喝茶,神色怡然,姿态优雅,赵掌柜万年不苟言笑,只在她进门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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