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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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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沐浴时才发现那是男人的外袍,袖口大片银丝绣海棠,于是记起那是慕垂凉的衣服。此番她也恨恨地想起慕垂凉的确多次嘲笑她没一眼认出他来。

    “当然,我家少爷也说了,若云小姐你实在喜欢、执意要留下他的外袍,他也愿忍痛割爱。”

    “你——我——”云卿气得要跳脚。长庚的声音平稳不带波澜,但云卿很容易就想得到这些话从慕垂凉口中轻飘飘说出来的样子,必是惯常的悠哉与嘲笑。

    “看来长庚真的是时候告辞了,”长庚笑意愈深,坦坦荡荡做了个揖说,“最后一件事,若是苏家那边有麻烦,但凡云小姐用得到的地方,长庚当竭尽全力。这也是少爷的意思。长庚叨扰了,告辞!”

    长庚说完便退下,和来时一样利落坦荡,独留云卿一人气的厉害。这慕垂凉根本就是看她笑话,但气着气着又觉得心下惊惧,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在慕垂凉意料之中。云卿意识到这一点,不得不慎重考虑慕垂凉那句话——他并非站在她对立面的,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只要她愿意,那么将来也不会是。

    吃完饭,又去看了云湄。云湄只是手腕被勒出血印子,人倒没什么大碍。昨儿云湄身上那件外袍云卿倒也见过,竟然是蒋宽的,黛黑色绣银雨丝,名贵的料子,细密的针脚,倒让刺绣极佳的云湄看了挺久。但云卿说起蒋宽,云湄倒不太记得他的样子。

    “那你差人把外袍给蒋少爷送去吧!还要好好谢人家。”云湄说。

    昨儿蒋宽仁义,云卿自然是感激不尽,便吩咐芣苢收衣服。

    “哎,那儿怎么有个口子?”云湄说,“你拿来,我给补两针吧,人家好心救了咱们。”

    云卿看她完全没被昨儿的事影响,心里开心便依了她,自己坐在一旁看她补衣服。

    “那你接下来去哪儿?昨儿你问了那么多,难不成你晓得那人是谁?”

    云卿避而不答,而是问:“姑姑不恼吗?那人这么对你。”

    云湄是经历过当年夏家旧案的人,做事向来但求平安,不与人为难,她意料之中地说:“算啦,多大的委屈也都受了,不在乎这一点。”

    云卿在一旁看着她一针一线地缝好衣服才说:“姑姑,我很在乎。”

    她低头看着云湄,云湄脸色苍白,柔柔弱弱的,很教云卿心疼。

    云湄抬起头看她,欲言又止。

    云卿还记得云湄昨晚的话:“卿儿,你最近做事锋芒毕露,有些招眼了。”

    依约到了苏记,孙成却说二太太要晚些来。云卿便去了画室,身后只有孙成跟着。孙成竟像是不知道昨晚事的样子,只一路絮絮叨叨地讲着苏记斗灯的故事,事无巨细,越说越兴奋,云卿也不好打断他。

    “……不过说到底,苏记之所以能拿第二还是因为云姐姐那盏‘踏雪寻梅’,坊间都传疯了,个个争着琢磨会变色的画。旁人不知道云姐姐你是裴二爷的徒弟,还有说你是神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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