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眨一下,咕嘟喝干,霎时脸上晕红潮生,跟着又斟一碗,端起便喝。他一连灌了三碗,登感酒气冲脑,晕眩欲醉,可他手中还是不停自斟着。梁萧瞧出事态不妙,急道:“爹,孩儿知道错了,您别喝了,甚么事我都答应您,孩儿不逃便是。”梁景听了,心一喜,醉脸绽笑,道:“真的?”梁萧点点头:“真的。”心道:“爹爹从来不会喝酒,今天为了*我回去,居然……”
心中一动,右手倏尔弹出,一搭上父亲左手脉门,便潜运一股真气过去,只觉父亲此刻体内的酒水翻搅激荡,不多想,当即依着六脉神剑的法门,将这股真气与他体内翻滚的酒气相混,这酒水是有形有质之物,让这真气由父亲的天宗穴而过肩贞穴,再经左手手臂上的小海、支正、养老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阳谷、后豁、前谷诸穴,由小指的少泽穴中倾泻而出。他这时所运的真气线路,便是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
梁景突感一股暖流流进体内,眯眼一瞧,见是儿子将自己的左手拽至桌子底下,微感讶异,正欲待问,又忽然听得儿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爹,将您的右手小指按在桌脚边沿。”梁景霎时一惊,眼瞪得老大,明明看着儿子,不见他嘴巴嗡动分毫,竟也能说话,这一吓,心儿稍颤,目光不觉与儿子一触,见他在打眼色,不敢多问,依言行事。少泽剑本来是一股有劲无形的剑气,梁景这时微感他小指之中,似有一道酒水缓缓流出,这一惊又是不小。
他父子二人这般弄鬼,那大汉和段正淳并未察觉,倒是身后刘进等人,瞧得清清楚楚,那李柔暗惊:“萧儿竟有这等本事。”见丈夫本来醉眼朦胧,但过不多时,便即神采奕奕,心中欢喜不尽,那大汉和段正淳不禁暗暗生奇,大汉笑道:“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两大碗。
梁萧笑道:“我爹爹的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我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啦,不如咱们四人比试一下如何?”说着示意二老动碗,那梁景得儿子相助,一连喝了五碗烈酒,竟而脸色不改,谈笑自如。段正淳却已醉得不行,梁萧道:“段叔叔,您醉了,先歇一会,看爹爹和我的手段。”那段正淳哦的一声,趴在桌上睱寐。
那大汉见梁景父子漫不在乎的连尽五碗烈酒,甚是欢喜,说道:“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位,我先干为敬。”斟了两大碗,自己连干两碗,再给梁景父子斟了四碗。梁景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了下去,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潇洒。但梁萧颇是不好受,一边运功抵抗酒力,一边还要用六脉神剑法门*出父亲身上的酒水,两厢忙活,顾此失彼,后来竟有些醉态萌生。梁景瞧了不忍道:“老夫认输了。”那大汉闻言讶道:“咦,兄台何出此言?”
梁景再次瞧了一眼儿子,说道:“萧儿,做人处事但求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这样才能立足于天地之间。你想和这位兄台喝酒,爹爹不拦你了。但你这样取巧,把爹我折腾的够呛,唉……”梁萧道:“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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