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俩说话都一个脾性,我觉得你越来越像萧儿了?”夫人笑道:“怎么说?”丈夫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萧儿来了以后……”
夫人打断道:“往事还提他作甚?闲话少说,我们下去看看这人怎么啦?”丈夫应道:“好!”当即夫妇二人同时下马,踏着沙石路,行至那人身边,哇,夫妇二人同时吓了一跳,好个俊俏的郎君,你瞧他怎生打扮:只见他头佩一方书生巾,腰束一条蚕丝带,身穿一领青闲逍遥衫,足履一双无忧绣靴,手执一根不知名的水藻,面如潘安,形似冠玉,略显稚嫩,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横躺在地,却不失儒雅,这人便是刘进,被江水冲到此处。
夫妇二人见了,大惊道:“不知是哪家的孩儿……”话一出,夫妇二人相视一笑,妻子道:“让我瞧瞧,他是否还有救?”不等丈夫应予,躬身伸袖,娇手微露,指间轻轻试探那人鼻息,微感鼻间呼吸若有若无,喜叫道:“老头子,没死?”
丈夫听说,抱怨道:“唉,我怎会死,夫人净瞎说,我身子硬朗着呢,自然没死啦。”那妻子道:“唉,我是说他,这孩子没死,还有救,谁有空说你呀?”丈夫道:“那现在咋办?”妻子笑道:“你老糊涂了么?自然找处所在,想法儿救他?”丈夫一听有理,打趣道:“唷,他是你儿子么,那么紧张?”妻子啐道:“呸,我打你个老不死的,这当儿了,还老不正经?他若是我儿子,那跟谁生的?”
丈夫嬉笑道:“这还用想么?自然是我了,怎么,难道你心里还有别人?”妻子又呸了一声,骂道:“我懒得理你,说我像萧儿,其实你像差不多?”丈夫心中欢喜,这些年来,为了教育儿女,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般斗嘴了,此时重温旧日恩爱,不知多惬意,笑道:“不管谁像,他都是我们的儿子。”说得真诚铭心。
妻子嗔道:“这才像句人话。”丈夫呵呵呵笑道:“怎么,我以前说的都是鸟语么?若是鸟语,居然有人听得懂,这倒怪了?”妻子气结,咤道:“少耍贫嘴,还救人不救?”丈夫笑道:“救,怎么不救?若不救,岂非罪过?”妻子顿足道:“真受不了你。”丈夫道:“受不了,可以不救嘛?”妻子气道:“你有完没完?”丈夫道:“快了……”见妻子欲要搬那刘进躯体,惊慌道:“呀,夫人,还是我来代劳吧?”妻子狐疑睨了丈夫片响,若有深意道:“你,行不行呀?”
丈夫闻言,这妻子分明是小瞧自己,当即昂首阔步,将胸膛挺了一挺,大踏步过去,微弯身躯,起抱刘进那身体。蓦地里刘进将眼一睁,吓得那丈夫把手一放,砰的一声重重摔落,慌叫道:“哎呀妈,尸变喽。”抽回手,急急后退,登登登几步,右足一踏空,原来是个碗大的沙坑,啊唷一声,踉跄跌倒。那妻子暗笑摇摇头,过去将他搀起,微笑道:“我早说过你不行吧,还硬装?”丈夫羞的满脸通红,咬着牙,切齿道:“谁说我不行,那……那是个意外,他尸变嘛?”
妻子用手刮刮脸颊,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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