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愧是老手,但见他满脸欢笑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宝贝......”那女人忽然凄言打断:“段郎,你不知道女人更在乎的是朝朝暮暮么?唉,谅你也不晓得?”顿了一顿,又道,“其实你‘宝贝,宝贝’的唤我,说真的,我还蛮开心的,可是又有一些担心,谁知你对哪个女人不是一样叫唤?”
段正淳大叫:“冤枉啊,我当真只对你一个人唤‘宝贝’!”瞧他表情惊慌,不似作戏,那女人信了半分,微笑道:“那我妹妹呢?我叫柳仙贝,你便唤我宝贝;妹妹名仙琼,你又叫她什么?”那段正淳一怔,暗想:“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吃别的女人醋也就罢了,竟连自己死去妹妹的酷也吃?”
想起柳仙琼,段正淳又是一阵暗然神伤,过了半响,叹息道:“仙琼都己不在了,你还吃醋干么?何况是我识得她在先?”
那女人细手持着酒壶,倾斜斟了满满两小杯,自己提一杯,尝了一口,道:“我不是吃醋,只是替她抱不平,你太对不起她了?”段正淳脸现痛苦追忆之色,喃喃道:“是啊,我对她不起......”他一生之中对不起的女人,又何止柳仙琼一个。
那女人又道:“她为了你,结果死于非命,连惟一的儿子,至今下落不明......”窗外的梁萧听得入神,当听到老段还有一个儿子之时,忍不住“啊”一声惊叫出来,屋内二人何等耳力,虽在缠绵伤怀之余,依然提高警惕,且,梁萧那一惊,一里外皆可闻。屋内二人忽逢遭吓,先是惊了惊,但二人都久经江湖风险,很快复又震静了下来,那女人一声娇喝:“是谁?谁躲在窗外?”
梁萧心叫糟糕,老段有没儿子,或是多一个儿子,关你屁事,至于那么惊讶么?心念未了,但听碰一声炸响,那窗纸已是大裂,碎片纷飞,窗门木又凌乱寸断散落一旁;接着又从那窟窿中跳出两个人来,一男一女,显然是那段正淳和柳仙贝;但见段正淳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只是此刻,脸上暗隐怒色。
那柳仙贝却是一脸的恼怒,表露无遗,打量了梁萧一眼,见是个毛头小子,火气再甚,恨恨道:“哪来的野小子,凭地没家教,长辈不教你吗?偷听别人讲话,实在卑鄙无耻,混蛋,王八蛋……”
梁萧也怒,回骂道:“你妈才卑鄙,你爹又无耻,你爷爷下流,你奶奶龌龊,你徐老半娘,还卖弄风骚,你儿子杂种,你……”那梁萧语无伦次,恶毒的咒骂着,最后自己骂了些什么,连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心中火气很盛;那女人什么不好骂,偏偏连他家人也一起骂;可梁萧也不是好欺辱的,心中怒极,遇恶则恶,又被激发出来。
那段正淳先前见梁萧是个年轻小伙,和自己儿子年龄差不多大,甚至还小;虽然恼怒他偷听,自己与情人的*蜜语;但还不至于与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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