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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判断错了?”
听到暗神魔天笃定的回答,杜言修顿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如果齐云的元神尚在,那一旦“红莲业火”灼烧上来,占据齐云肉身的魔天自然是首当其冲,而与魔天同处一体的齐云元神怕也是在劫难逃。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反正这种事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陷入两难境地的杜言修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恶狠狠地哼了一声,说道:
“哼,有证据自然是最好,否则,嘿嘿嘿嘿......”
别看杜言修嘴巴上面说得十分硬气,其实他心中却已经在叫苦不迭了。
时不我待,在地层深处肆虐许久的“红莲业火”已经快要烧穿地壳,到那时候地火水风混合“红莲业火”一同发威,堪比天劫的威力,就算杜言修神格已成也断然讨不了好去。假如想制止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得及早动手抑止火势蔓延开来,不过看看在场的众人,似乎除了杜言修自己之外其他人对此都是有心无力。
于是,事先没料到居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杜言修无可奈何地从刚刚上任的纵火犯转职成了消防员,所谓世事难料怕也不过如此吧!
只见杜言修双手合拢下压,随即大地深处发出几声金铁交鸣般的巨响,威势惊人的“红莲业火”其嚣张气焰暂时被杜言修全力施展的“指地成钢”禁法所剋制,仅能偏居一隅,却是扩张无望。
杜言修以“指地成钢”的禁法将近在咫尺的泰山灵穴千百年来积蓄的大量灵气据为己有,这才轻松地禁锢住“红莲业火”蔓延的势头。杜言修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但已然将泰安地表以下直至千丈深处的岩石、土壤全部化作晶莹如玉坚比金铁的“戊土精英”。
虽然“红莲业火”的威力巨大,但“戊土精英”素以坚固著称,故此即便是“红莲业火”烧灼侵蚀,经过加固的地层也足以坚持一段时间。
这期间禁法不解,“红莲业火”就只能待在原地转圈而无法扩展新的势力范围,准备用来验证暗神魔天是不是在说谎,的确是绰绰有余了。
眼看着形势逼人,暗神魔天也只得放下太古魔神的架子,老老实实地和杜言修打商量。
魔天伸出手一拍自己顶门,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之后,一个身长不过三寸许,身着白衣的小女孩便显现出来。目不转睛的杜言修定神仔细一看,顿时欣喜若狂,这正是齐云的元神。
杜言修以理智压抑住心中的喜悦之情,连齐云一眼都不曾多看,然后唯恐迟则生变的他便大声喝道:
“魔天,还不速速将我妻的元神归还,今日杜某便不再计较你夺舍的事情。可你若不识趣敢玩出什么花样来,我就是拼着同归于尽也决不会让你好过。”
千万年来敢用这种威逼利诱双管齐下口吻朝着神、魔讲话的智慧生物委实不多,嚣张态度也必须是以实力为后盾的,但是不能不承认杜言修的确有冲着神、魔叫嚣的本钱。一切计谋策略终归都是要以实力见分晓的,只有压倒性的实力优势明白无误地摆在眼前,才能有效断绝对手侥幸投机的心思。
深谙其中道理的杜言修为了加强自己讲话的力度,不惜血本发动自身神力牵引天上的云层形成雷劫将成的势头威吓对手,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你莫要激动,本神还不至于自食其言。”
说实话,暗神魔天也在慨叹自己的时运不佳,这一世的转生体是女人倒也罢了,反正神、魔大多原本就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中性体。
适才附体转生的时候魔天本想吞噬原有的元神获取最新的知识,但齐云的元神太过狡猾顽强,短时间内它甚难得手。
魔天本想稍后再作计较,谁知半路杀出一个凶神杜言修一见面就是玩命的路数,险些连人间界都搭进去陪葬,为此魔天也无意冒犯杜言修的虎威继续抓住齐云的元神不放。在魔天看来能赶紧把杜言修这家伙打发走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区区一个人类修行者的元神不算什么,但是惹翻了一个具有完全神格而且行事疯狂的人才叫得不偿失呢!
因此当杜言修小心翼翼地开始移动齐云因被夺舍而元气大伤的元神,魔天没有阻止杜言修吸引齐云的元神动作,它只是目送着齐云黯淡的元神落到杜言修的手中,双眼中只有旁人说不上是欢喜,还是忧愁的奇异神色。
“小云!小云!你醒一醒啊!”
一接触到齐云的元神,杜言修顾不得理会其他事情,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齐云的身上。
人类真正自己拥有的东西只有精神力量而已,灵魂就像是一个岁月旅程当中的无名过客匆匆地到来,又同样匆匆地离去,而脆弱的肉身能够维持一百年就称得上甚为稀罕了,最终能够标识着一个人存在过的印记,便唯有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回忆和精神力量。
修行者修练出的所谓元神,就是将原本虚无飘渺的精神力量通过艰苦的修行过程逐步固化为一种无需依附于身体也可自由存在的生命形态。最终修行者的元神已经基本摆脱了人类肉体自然寿命的束缚,因而肉身死亡后达成元神不灭的目标,也就被认为是得大自在,得大解脱。
故而尸解成仙也是修行者得道的一种外在表现,此刻的齐云就勉强可以归类为尸解仙。可齐云不是出于自愿的缘故而变成了尸解仙,事先很多需要预作准备的工序也都没机会完成。
遭到强行夺舍的齐云此时仅能维持自身元神的不被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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