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团体的!而是亿兆苍生的!谁敢昧着良心欺灭天下,纵然朕能容他,天也不容!”
“微臣……明白了,微臣一定尽心竭力,办好这件事!”
“不过,”殷玉瑶话锋一转,“凡为大善者,难免须容小过,对付恶人,咱们也不用讲什么君子之道!但记不要露出形迹,悄悄地把他们一个个给打发了!朕这会儿,还不想为这伙腌杂小人费心思!”
“是!”单延仁再次重重叩了一个头,方才如吃下定心丸一般,从明泰殿里走出,冷不防瞧见默默立于廊下的燕承寰,略愣了愣,方才上前,躬身伏倒:“参见太子殿下。”
“是你啊,”燕承寰抬眸扫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丝严峻,“单延仁,本宫也有句话,你须得记清楚。”
“请太子殿下赐下。”
“谁敢乱我燕国天下,一个字,杀。”
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单延仁再一福身,匆匆离去。
行至宽阔的广场时,他不禁抬头看了看天空,才发现今儿个的云色特别地白,阳光也特别地清亮。
浅浅地,单延仁唇边不由浮出丝生动的笑漪。
“单讲学。”
“单讲学。”
刚至集贤馆外,一大帮年轻学子们便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道:“单讲学,你今天好帅气哦。”
“什么话?”单延仁摸摸下巴上长出的绒髯,口内轻嗔,眼中却并无怒意,“这会儿不都应该呆在馆中念书嘛,怎么全都跑出来了?”
“还不都是因为东海郡的事。”
一名嘴快的士子道:“听说那边物议沸腾,民怨甚深,就是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理?”
“你们觉得呢?”单延仁一行往馆中走,一行道。
“皇上一定会秉公直断的。”好几个士子异口同声地道。
“可是现在,朝里的情势对皇上很不利。”也有士子眸含担忧。
“是啊是啊,”众人顿时纷纷附和,“真是不明白,那起人哪根神经搭错了,偏要和皇上作对,女人怎么了?谁给大燕带来希望,我们就拥护谁!”
“对!”群情顿时激越起来。
“住嘴!”单延仁一声震喝,将他们给压住――这里可是皇宫内,议论的又是当下最敏感的问题,他纵然生性耿直,却也不愿这班辛苦培养起来的学生,白白成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众士子顿时沉默――对于这位老师,他们心中是个个服气的,也知道适才的言止确实有些过激。
只是有些话,堵在口中,实在不吐不快。
看着他们,单延仁心中的感觉复杂到极点――犹记得当初,自己不顾一切与福陵那一批官僚斗法时,葛新也曾劝阻过自己,但是他没有听,后来果然吃了大亏。
但是,很多个夜晚扪心自问,他并不后悔,也谈不上骄傲――或许,这就是葛新最后教他的――韬光养晦之法。
把自己真实的意图隐藏起来,等待合适的时机。
只是可惜,太过年轻的人是不懂的,只有在人生的道路上跌过跟斗,方才明白什么是理想,什么是现实。
理想是他们都想把大燕建成一个开明的、健康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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