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与老泥鳅相好过的那朵海芙蓉,是否能帮得上咱们的忙?”
“若非万不得已,不能这样做,王之俞能在地方上跋扈如许多年,必然是个有心计的主,倘若一招不甚,打草惊蛇,让他销毁一切罪证,甚至——”陈儒纶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倒不好了。”
“嗯,陈大人所言果然有理,那么,我们该当如何着手呢?”
陈儒纶灵机一动:“他不是最喜欢挟制海商吗?不如咱们——”
何常新双眼一亮,当即明白过来:“咱们也来做一次海商!”
话说起来容易,办事却难,要知道,陈何两位都是朝廷官员,长期坐堂理事,对于海上商贸,可是一窍不通,如今要装,却也有些棘手,两人又计议了半日,决定改变原定计划,就在当地寻一家小海商,以外来客的身份入份子,随其出海。
午饭后,两人便出了客栈,一路打听着往海商集中的街道而去。
在东海郡,朝廷为了方便管理,曾为海商开辟了一条专门的商街,叫海货街,两人一路穿街过巷,用了一个时辰,终于走到海货街的巷口。
抬眼望去,但见街道两旁,满满悬挂着船帆鱼网,空气中充溢着浓郁的海腥气息,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摆放着长长的条案,或堆放着高高的海货,或供奉着海龙王、海祖娘娘,陈何二人仔细看了,果见内中有供奉老泥鳅的,只是其模样,却比现在的老泥鳅英俊帅气得多,大抵是他年轻时的形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开门经营的时间,长街上却冷清得紧,竟像是无人打理的模样,两人一边看一边往里走,直到倒数第三户,方才看见一个身板结实的汉子,正埋头清理着一堆散碎的玉石。
“大哥。”陈儒纶在这人面前收住脚步,轻轻叫了一声。
那汉子却充耳不闻,仍旧只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大哥。”陈儒纶只得又叫了一声。
“嘛事?”汉子头也不抬,瓮声瓮气扔出两个字来,像锤子般砸得陈儒纶的脑门儿嗡嗡直响。
“我想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海商下海?”
“下海?”汉子猛地扔掉手上玉石,抬起头来,双目炯炯地看着他,眸底蹿动着鲜红的血丝,看上去甚是可怖,“这年头他妈的谁还下海?”
陈儒纶吃了一惊,好半晌才定下神来,继续试探道:“大哥别动怒,我也不过随口一问。”
汉子冷冷瞅他一眼:“这不是你这等公子哥儿呆的地儿,该上哪去,就上哪去吧。”
一连碰了好几颗钉子,陈儒纶心中也不免有气:“我看大哥也像条汉子,怎么口里说的,却是娘们儿的话?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东海郡守着偌大一片海域,得天独厚,但凡是个男儿家,自然都会去闯上一闯,大哥怎么却只缩在这里,闷头不吱声儿?”
“好好好,”汉子猛然站起,陈儒纶这才看清,他的个头着实不低,昂昂藏藏七尺有余,铜睛虎目,前额高广,头发有些卷,极其粗犷地披在脑后,浑身散发出一股阳刚的气息,“你是英雄,有本事,我便把这家当舍与你,你去闯荡,若得了利,我一分不要,若不得利,或死在海里,也算你自己命苦,与我却不相干!”
陈儒纶一听,豪气地笑了:“大哥这话倒有三分趣味,不如这样吧,我与大哥搭个伙儿,我们出所有银两,大哥只管去府衙开出凭信,张帆出海,若是获利,我俩一分不要,若是不获利,或者死在海里,算我俩时运不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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