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谁?”
“你猜猜。”落宏天双手环于胸前,竟很有闲情逸致地卖起了关子。
殷玉瑶在脑海里细细搜索了一遍,继而摇头:“猜不出。”
“说起来,此人还是你和燕煌曦的媒人呢。”
“媒人?”殷玉瑶倒噎一口气,竟少见地生出种想踹面前这个人一脚的冲动,不过他的话,倒也真提醒了她,“高之锐?”
“不,另一个。”
“夏明风?!”殷玉瑶惊颤了――饶是她怎么想,也断料不到,会是夏明风!
“怎么,很意外?”
殷玉瑶沉默――当年的事,虽然已经过去十多年,可是偶尔想起,还是不禁阵阵心惊肉跳,尤其是夏明风那副丑恶的嘴脸,让她一想便生出无穷厌恶,却万万没料到,这人竟悄没声息儿地潜进了永霄宫,还一直潜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是她大意了,还是燕煌曦大意了?竟然从来不曾有半点觉察?
“你不必多想,”似揣测出她的想法,落宏天缓声言道,“这人泰半时间并不在宫里。”
“什么?!”殷玉瑶吃惊更甚,“那他在何处?”
落宏天摇头,双眼微微眯起,“这个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探到,那地下暗室机关遍布,四围秘道有如蛛网,延展向四面八方,说不定也有一两条,通到城中,或者某些大臣府宅内,或者,是城外……”
殷玉瑶额上渗出颗颗冷汗――是了!当年九州侯与贵妃韩仪有私,又在宫中经营日久,倘若不是如此布署,他又焉能随意出入,不但谋害了铁皇后、太子燕煌旭,睿武帝燕煜翔,甚至燕煌曦,也差点死在他与燕煌暄的手中……只是,为什么燕煌曦复位之后,没有继续侦察下去?还有,这十余年时间,当初追随九州侯的那些势力,又潜伏去了何处?
“事情,很棘手呢。”落宏天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殷玉瑶,我倒真有些同情你,这偌大的皇宫,成千上万人,真正忠心于你的,怕没有几个呢……”
“不如,”他转头看着她,忽然魅惑一笑,“你跟我走吧,连带着你一双儿女,这燕国的皇帝,谁要当,便让谁当去……”
“落宏天!”殷玉瑶低喊,眼中浮起丝懊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调笑于她?
“罢了罢了,”落宏天摆手,“我也知道,你断断不能同意,不过是说出来,逗你开心而已――只是,眼下这皇宫,你确实住不得,不若搬个地方吧,方便我办事。”
“办事?”殷玉瑶心内一动,丝丝热浪涌将上来,冲得她的喉咙微微发堵,“落宏天……”
“什么?”
“能认识你,是我今生的幸运。”
“是吗?”男子抓抓后脑勺,竟难得地浮起丝腼腆,眼珠子一转,“可我怎么觉得,遇见你,却是我的噩梦呢?”
听他这么说,殷玉瑶非但不着恼,反而轻轻地笑了。
有些事,不需要明言;有些情谊,并不需要世俗的还报;
正如有些人,总是要莫明其妙地整治你;而有些人,也会如春风抚面般,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拉你一把……
……
栖红楼。
第三层。
竹意间。
身着白色锦衫的男子手执琉璃盏,慢慢地喝着,目光却从半开的窗扇看出去,有意无意地扫视着下方人潮熙攘的街道。
这些日子,京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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