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走。
殷玉瑶看得分明,当下不由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皇上,”殷玉恒转身绕过花坛,压低了嗓音道,“这里不太干净,先回宫里去吧。”
“……也好。”一阵风吹来,殷玉瑶只觉遍体寒凉,耳里听得四围暗声呜咽,饶是她胆大,也不由生了几分怯意,当下便在殷玉恒的陪同下,往明泰殿而去。
亲自将殷玉瑶送回明泰殿,又看着她睡下,殷玉恒方才抽身退出,自往禁军值房而去。
由于他身任禁军统领,位高权重,故而值房与其他禁军隔开,乃是单独的一间。
推门步入屋中,殷玉恒便见那两个黑衣少年仍然直直地站立着,而地上则横躺着那具尸体。
“查过了没有?”走到桌边,“当”地一声将长剑重重放在案上,殷玉恒方漫不经心地道。
“查过了。”
“有什么发现?”
“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有被移动的迹象,应该是处理尸体时被什么人撞见,匆匆扔在花坛后的。”
“哦”了一声,殷玉恒不再言语,屋中一下子变得安静到极点。
“这些日子我让你们暗查宫禁,可有收获?”
“……没有。”
殷玉恒双眸一厉:“记住!把眼睛放亮些!倘或有什么差池,自己把脑袋卸下来!”
“是!”两个少年直挺挺地铿然跪倒。
“去吧!”殷玉恒这才用力挥挥手,脸上的神情很有些烦躁。
两个少年走了,殷玉恒站起身,绕着那具尸体,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似乎想从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用刑者的手法,看似残忍而混乱,不过细观,却能寻出某些痕迹――似乎,开始的时候,用刑者并不想取这宫侍性命,是以伤势虽密,但都是皮外浅伤,纯粹折磨人,而致命的一处,是脖子上那道极细的勒痕……
是谁呢?
到底是谁呢?
有必要费如此大的手脚,去对付一个毫不起眼的宫侍,其目的何在?
……
躺在枕上,殷玉瑶久久难以成眠,眼前晃动着一副副让她触目惊心的景象――葛新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兴福宫外无名宫侍的尸体、暗处里活动的鬼魅人影……
“啊――”她不由发出声悸颤的呼声,猛地坐起身来。
帏幕重重,将内殿与外殿完全隔绝,团绕在她身边的,是浓郁而沉凝的黑。
很黑。
双手紧紧地抓住锦被,她不禁“呜呜”哭出声来。
在这样凄惶的时刻,有谁能安慰她呢?有谁可以安慰她呢?
“瑶儿……”突如其来的唤声,让她蓦地抬起头。
那男子的身影半掩在黑暗中,面容有些模糊,可一双玄眸,却像天际最亮的星辰,替她驱散所有的黑暗。
惶乱的心离奇地安定下来,殷玉瑶不由下了榻,恍恍惚惚地向他走去。
男子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煌曦……”她低低地叫着,伸出手去。
抱住了,只是一根坚硬的青铜烛台,那泌冷的寒意,让她蓦地清醒过来。
她又“做梦”了。
似乎每一次,在她最脆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