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院呢?”
“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并不曾受到流言之干扰。”
“甚好。”殷玉瑶不由微微松了口气――外有黑峰会隐患未平,宫内又潜伏着个许紫苓,朝中新政刚刚推行,在这当口儿,她确实经不起再多的变动了。
“陛下,辰王殿下求见。”
殿外,忽然响起佩玟的声音。
燕煌晔?殷玉瑶凤眉一掀,转头看看葛新,扬声言道:“宣!”
但闻得一阵雄浑有力的脚步声,燕煌晔步入内殿,绕过琉璃屏风。
乍然看见葛新,他不由一怔,尔后方敛衽朝殷玉瑶拜倒:“臣弟参见皇上。”
“平身吧。”殷玉瑶凝眸注视着他,只觉他因驻军洪州而变得黑瘦的脸,现下看去白了一些,整个人显得英挺,精神奕奕。
燕煌晔本来有满肚子的话,但因葛新在场,反不好开口,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倒是殷玉瑶,看见他来,便将葛新适才的建议合盘托出:
“王弟,朕欲在八月初八日,演兵于浩京城外,你觉得如何?”
“演兵?”燕煌晔闻言一怔,当下转头瞧了葛新一眼,但见他一脸沉稳,心中便明白了三分,拱手道,“如此甚好,臣弟恭听皇上调谕。”
“葛爱卿,吏部事务繁冗,你不便脱身,还是早早回衙治事为上。”
“是,”葛新应声,“微臣告退。”
待到他离殿而去,殷玉瑶方凝眸注视着燕煌晔道:“你可也是为外面那些闲话来的?”
燕煌晔下意识地抿抿嘴唇,却没有接腔――这样的事儿,毕竟不好摊开来说。
“你相信?”殷玉瑶一声苦笑。
“臣弟当然不信!”燕煌晔脱口言道――事实上,他也无法形容,自己当时听到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时,心里是怎么个想头。
殷玉恒?
是哪个乱嚼舌根子的人,竟把她和殷玉恒扯在了一起?
他气忿、恼怒,更多的却是担忧,半夜里爬起来把佩剑擦得雪亮,却不知该指向谁。
今日朝堂之上的情形,他也看见了,原本想着退朝后即来明泰殿,不想殷玉恒却主动出面把他找了去。
他们谈了很久。
包括那日在铁黎府中,殷玉瑶说的那些话,燕煌晔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但心中也暗暗责怪――为什么她先找的,却是殷玉恒,而不是他?
离开禁军值房后,他便取道直奔明泰殿,可是,当真面对她的时候,那些怨意,那些小心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尤其是,看到她眉间的那一丝憔悴,他更是心生惆怅,无语相对。
“煌晔,”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殷玉瑶眉宇之间添了三分恳切,“一直以来,你都是个明白人,对于眼下之情形,心中自有分定,我不想多言,外面那些人嘴里说什么,心里想什么,我都不在意,可是煌晔,你对我的意义,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皇嫂!”燕煌晔动情地喊了一声――够了!足够了!单凭她这一句掏心掏肺的话,已经能让他觉着,自己这些年来的付出,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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