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是利于国,利于民,不能过宽,也不能过严,你既有志于此,便要多览前朝典章,以及刑部司衙门、军政司衙门历年所存档卷,去其不合理处,补其疏漏之处,使之更符合当下的国势民情……这可是――”
殷玉瑶滔滔不绝地说着,不意间转头去看伊远清,却见他已然傻在那里,瞪圆了双眼眸光烨烨地看着她。
殷玉瑶虽说身居尊位,但仍只是个年不及三十的少妇,被个年轻男子如此热烈地注视着,脸上不禁飞起几片薄薄的红云,当下打住话头,轻咳一声。
“微臣该死!”伊远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当下屈膝跪倒于地,语气间却并不显惶恐。
“今日就先到此吧,”殷玉瑶浓郁的谈兴也被这个横生的细节打破,“你且跪安。”
“微臣告退。”伊远清中规中矩地叩了头,站起身来,慢慢地退了出去。
殷玉瑶独立于勤思殿中,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最后一股脑儿归结为自己定力不够,狠狠自责一晌,这才出勤思殿,往明泰殿而去。
回到明泰殿中,小憩片刻后,殷玉瑶腹中饥饿,正欲命安宏慎去御膳房取糕点儿,殷玉恒忽然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娘娘。”
殷玉瑶淡柔目光从他稳如泰山的面庞上扫过:“妥了?”
“妥了。”
“那万啸海可有说什么?”
“没有,”殷玉恒唇边浮出一丝淡淡的讥刺,“娘娘是不知道,自上次鬼门关外逃生后,那家伙的狠劲儿残劲儿已经收得所剩无几,现下只是娘娘手上的一颗棋子,要用则用,不用则废。”
“未必,”殷玉瑶摇摇头,招手让他到对面儿坐下,又命人奉茶,这才接着道,“自来尧翁门下,便没一个是孬种的,前次一番棒杀,或可暂时灭了他的心性儿,但此人骨子里那股高傲,是绝对改不了的。”
“那依娘娘看,该怎么着?”殷玉恒细看着她的面色,言辞间带着几分揣度之意。
殷玉瑶笑了笑:“洪州事了后,派他去岭东做个郡守吧。”
“哈,哈,”饶是殷玉恒这些年来率将领兵,将心性练得沉稳异常,此际听了殷玉瑶的话儿,也不禁笑出声来,“如此倒是极妙,岭东那地方,方圆千里也见不着几个人影儿,他纵有天大的能耐,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
唇角微微一勾,殷玉瑶端起茶盏,细细地品着,那模样神情,却把殷玉恒看得一呆――他的瑶姐姐,已然不一样了。
是的,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哪有这样的手腕,这样的心机,笑谈之间,便将一个城府内敛,在朝中经营近十年之久的一品大员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险些连骨头渣儿都不剩。
难道,每一个帝王,无论男女,只要手握权柄,其性格心胸,便都会变么?
……
洪州。
“辰王燕煌晔接谕!”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令,洪州都尉燕煌晔,三日内启程,赶赴京都,观礼新帝登基大典!”
“新帝?”燕煌晔“唰”地抬头,眸中满是惊异,“什么新帝?”
“辰王!”跟在万啸海身边的贺兰靖怕他说出什么不敬之语,赶紧着轻喝一声。
燕煌晔却不睬他,只直直地看着万啸海道:“你把话说清楚!否则这旨,燕煌晔断断不接!”
万啸海眸中闪过丝看好戏的神情,本意再撩拔几句,让燕煌晔的心火烧得更旺些,但又碍着贺兰靖在旁――他口无遮拦没关系,但贺兰靖手中的长剑,以及他手下那帮如狼似虎的护凤军,可不是好惹的,不定他话刚出口,人头便被斩落了。
“辰王无须多问,只管接旨,速速赶回京中,到时便知。”一瞬之间,万啸海的心思已经兜了千百个轮回,却只挤出这么一句不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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