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殷玉瑶而去,但是他再一次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非但没死,还无比坚强地活了下来,继而向所有曾经欺侮过他,伤害过她的人发起报复。
他看着这一切,心里开始发狂般地笑――燕煌曦,你因心中之爱而得天下,也将因失爱而生恨,继而因恨失天下,甚至失掉性命。
所以,他亲自下山,潜入黎国,借助花无颜这颗棋子,将局势搅得更加混乱,就是为了尽可能多地消耗燕煌曦的龙气,增添他的罪孽,但他也清楚,燕煌曦还不能死,至少不能在那个时候死,他还要利用他,去对付昶吟天,对付安清奕,对付千夜昼,他要利用他,覆灭整个黎国,颠覆云霄山。
燕煌曦做到了。
无比出色地做到了。
他不但赢得了自己的感情,而且替整个乾熙大陆点亮光明之灯。
当他亲眼看见,那个从云霄山中走出的枭傲男子时,除了震撼,还有种深沉的无力感――那个时候的燕煌曦,羽翼已经丰满,他根本动不了,除了折回雪寰山再次蜇伏,他别无选择。
罢了。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且让这小子得意几时。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十二年间,他默默无闻地趴在雪寰山巅,一步步排兵列阵,设下重重罗网,明线暗线隐线,从各个方面,悄无声息地朝浩京靠拢,朝那个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男子靠拢。
他的用心,不可谓不深沉,不可谓不老到,如此精妙的布局,却在最后收网的阶段,遇到了一种强大的阻碍。
似看不见,但却真实存在的高大城墙,横亘在他与那个男子之间,阻止了他的前进。
咴――
战马仰头高嘶一声,差点将他颠下地。
啪――
恼怒地一鞭挥出,抽得马儿浑身颤栗,发出串低低的呜鸣。
看着眼前这座因夜色而凭添几分巍峨的城池,段鸿遥眸中满是阴狠,偏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刁毒的法门来,只是伫在那里,鼻中喷着浊气。
“盟主。”另外一名骑手打马近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段鸿遥利眸一闪,沉声喝道:“果真?”
“果真。”骑手赶紧着点头。
“即如此,速速办去。”段鸿遥一摆手,那骑手领命而去。
黑色的骑兵悄悄隐入浓黑夜色中,空旷的原野渐至静谧,几个时辰前所发生的那场厮杀,似乎只是个怪梦。
“老刘――”
包扎好伤口的韩玉刚登上哨楼,站到刘天峰身旁,却蓦地住了声。
哨楼之上原本倒卧着数名士兵的尸体,此时已经被人抬走,但地上的血迹却未干,隐隐听得有苍蝇的嗡叫,甚是恼人。
“你在看什么?”韩玉刚也转头朝城楼下看了一眼,却只瞧见大片黏稠的黑。
刘天峰高挺的鼻翼耸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两人就那么沉默着,像两尊塑像般,望着那被黑暗笼罩的旷野,犹如望着片邃不见底的寒渊……
沙沙,沙沙沙……
一阵极其古怪的声音,从极远处传来,好像春夜里细润的雨脚,渐行渐近……
“你,你听到了吗?”韩玉刚一面侧耳细听,一面耸起两道浓眉。
刘天峰点头,方阔面容上也浮起几丝不解,还伸出手去探了探――掌心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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