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聚一年半载的光阴……
可是燕煌曦,你知道吗?好花难常开,好景难常在,即使你是帝王,也不能奢求太多……
灯光煊然,怀中女子已然安睡。
轻轻地将殷玉瑶放至枕上,燕煌曦蹑手蹑脚地起身下榻。
侧殿密阁。
“找到他了吗?”
“回皇上,他在也牧。”
“也牧?居然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以为朕找不到吗。”燕煌曦冷哼。
跪在地上的黑衣目视于地,缄默不言。
“设法传讯于他,让他来浩京。”
“是。”黑衣人答应一声,闪身消失无踪。
行至案边,燕煌曦两手撑住桌面,微微仰起头,目光落在墙上那幅用笔简凝,却仍不失细腻的画上。
画中之人,乃是他的母亲,英惠皇后,铁红霓。
而这幅画,是燕煜翔于苦闷之时,关在密阁里画就的,宫中除他和燕煌曦二人之外,再无人见过。
父皇,燕煌曦深凝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深切的悲伤,当年,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画下这幅画的?
是愧疚?是茫然?还是无措?
没有想到,数十年之后,曦儿竟然也品尝到,与您一样的痛苦,承受着与您一样的折磨,只不过,那时您是爱而不得,而曦儿,是爱而难舍。
爱而不得。
爱而难舍。
很多时候,都是一样的痛苦吧。
即使最爱之人就在身侧,还是欲近不够,欲远心伤――这样的切肤之痛,又岂是言语能够形容得尽?
父皇啊父皇,倘若曦儿真因这份爱,而伤了大燕国祚,伤了大燕子民,您,是否能够原谅?
室阁寂寂,没有人能够回答,也没有人,能够替他释解这千年万年,亘古不变的哀伤……
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真情二字。
然世间最短暂的,也是真情二字。
对于诚挚的感情,每个人都会心存留恋,否则活在这世间,岂不太孤单太寂寞太悲凉?
可是呵可是,千里搭帐篷,岂有不散的宴席,再怎样的痴缠,也只是……逝然了局。
睿智如燕煌曦,果决如燕煌曦,执迷起来,同样也是――难以堪破。
数千里之外。
茫茫荒漠。
高高的沙丘上,孤零零地立着棵胡杨树,树下躺了个襟怀大畅的男子,衔着一壶酒,对着空中昏黄的太阳。
“嘎――”一只大鸟从空中飞过,扔下一只铜管,刚好砸在他的额头上。
“妈的――!”男子不由骂了句粗口,然后翻身坐起,抛开手中酒壶,捡起铜管拿在手里,顺势一拧,铜管顿时分为两截,从里面掉出个纸卷。
待看清纸卷上的字,男子仰天打了个喷嚏,骂骂咧咧起来:“臭小子!算你厉害,躲这么远你也能找得到!”
随手将纸卷一扔,他再次躺下,又开始对着天空喝酒。
半个时辰后。
男子将酒壶翻了个个,又连拍数下,浓黑的眉头高高皱起,长长叹了口气:“唉,又没了,看来是得去那鬼地方一趟,就算看在,这壶中蠢物的份儿上吧!”
抛了空酒壶,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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