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再交代,务必保殿下、少将军、公主殿下万全,现在少将军与公主殿下尚去向不明,属下如何能离开?”
玄方顿了一顿,接着道:“再有,属下并不认为,洪州城已经安全无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燕煌晔高高地皱起眉头。
“此次劫营虽然成功,但一则洪州离仓颉本土不远,仓颉若急速调运粮草,速至洪州城下,则局面一如从前,仍然是敌强我弱。”
燕煌晔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玄方所言,乃是事实。
“要解洪州之围,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
“除掉支持姬元进攻大燕的仓颉左鹰王。”
“除掉……那奴奔?”像有一道电光,笔直地从燕煌晔脑海里蹿过,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丝自责――为什么从前,自己就没有想过这个法子呢?
可是那奴奔的王帐远在两千里之外,处于仓颉腹地,要想除去他,谈何容易?
“报――”两人正议论着,书房门外忽然响起传令兵的高喊。
燕煌晔一怔,即要令玄方回避,眼前却早没了他的影儿,当下唇角扯出丝苦笑,转头朝门外道:“进来。”
传令兵迈入房中,手中托着封信函,递到燕煌晔跟前。
燕煌晔接过细看,却是一封传自禁中的急件。
是皇兄的信?
他略怔了一怔,方才拆开信函,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制造矛盾,令鹬蚌相争。”
“制造矛盾?令鹬蚌相争?”燕煌晔把这句话衔在嘴里反复念了数遍,顿时了悟,原来皇兄他――
“你下去吧。”收起信函,燕煌晔朝传令兵挥挥手,命其退下,然后抬头望向空中。
嗖――
这一次,风声响起处,却是在他的背后,燕煌晔蓦地转身,对上玄方的视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愧是暗卫统领,本王竟然瞧不出,你是从何处来,又是藏在了何处。”
受了他的表扬,玄方脸上却殊无得色,只淡淡道:“这些不过都是区区小技,殿下还是说一说,心中的想法吧。”
燕煌晔惊愕更甚,扬了扬手中信函,难以置信地看着玄方:“你,你已经知道了?”
“嗯,”玄方点点头,“在殿下展开信纸的刹那,属下已经看得分明,不知殿下作何打算?”
“皇兄的意思是,”燕煌晔收起心中那淡淡的不悦,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派遣细作潜入仓颉境内,在仓颉王子那奴岩,与左鹰王那奴奔之间制造摩擦,让他们互相攻讦,这样,那奴奔誓必将姬元调回王帐护驾,而洪州之围自解。”
“那么,殿下打算派谁,前往仓颉,完成此计?”
燕煌晔定定地看着他:“如此重任,恐非阁下莫属。”
“可是属下尚有要务在身。”
“玄统领所言要务,是指寻找殷少将军,与吾妹么?”
“正是。”
“玄统领精擅追踪之术,不知这几日,可找到什么线索?”
“没有。”玄方缓缓地摇了摇头,“正因为如此,所以――”
“所以什么?”燕煌晔的双眼蓦地瞠大――他可不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要知道,玄方的追踪觅迹之术,堪称天下一流,如果连他都无法确定某个人的去向,那么这个人,多半已经……
“一定要,一定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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