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抢上前,刚要喝令众兵士拼死保护殷玉恒,却被他一记冷厉眼刀止住,“我不碍事!命令众军徐徐往后退,不可乱了阵形!”
“是――”徐武咬牙答应,将殷玉恒的将令传诸众人,继续朝敌军阵营外退去。
然而,周围的仓颉骑兵却越来越多,杀声震天,更兼空中箭影如蝗,很多士兵不是被仓颉人斩落马下,便是中箭身亡。
就在徐武万分焦急之时,两军阵外又传来喊杀之声,却是城内的燕煌晔领着守军杀出。
很快,两支燕军合在一处,犹如双龙齐飞,无论仓颉兵再怎么厉害,也困之不住。
姬元知道,再杀下去,只会徒增无谓的伤亡,当下静默地扫了一眼已经驰到一起的殷玉恒与燕煌晔,冷静地传令收兵。
刹那之间,遍地的仓颉兵收缩成小小的战团,步步退回自己的阵营,燕煌晔也无意恋战,护着殷玉恒,折返城中。
“玉恒!”一进城门,燕煌晔便跃下马背,上前扶住殷玉恒,“你怎么样?”
“没事!”殷玉恒咬着牙,倔强地回答,然而胸前汩汩流出的鲜血,却出卖了他。
燕煌晔墨眉紧拧,顾不得许多,当即叫道:“速传军医!”
一面又亲自将殷玉恒扶下马背,搀着他往城内走去。
洪州都卫府。
看着满头大汗的军医钱允在殷玉恒胸脯上折腾了大半天,燕煌晔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如何?”
“少将军这伤……”钱允满脸为难,欲言又止。
“直说便是!何必遮掩!”不待燕煌晔发话,殷玉恒便冷声斥道。
“是,”钱允俯首,看着地面,“对方使用的箭头极小,已经没入少将军的肺叶,短时间内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怕日子耽搁久了,少将军……性命堪虞!”
“什么?!”燕煌晔双眸一厉,“你竟无法医治?”
“小的,着实没有这个能耐。”
“罢了,”倒是殷玉恒自己,摆了摆手,满脸的淡然,“你且说说,若无法取出这金箭,本将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长则……半年……短则……三月……”钱允的嗓音慢慢地低了下去,明显带着几丝心虚。
“……三月?”殷玉恒咧咧嘴,“原来我的性命,竟如此短暂……”
“玉恒,”燕煌晔拉起他的手,挚切地安慰道,“不是还有三月吗?这天下能人异士多了去,只要我们用心寻访,不愁找不到救治之法!”
“对对对,”钱允赶紧点头,“小的识疏见浅,不曾见过大世面……这伤小的虽不能治,但小的还有一些道上的朋友,大可一试,再则,还有雪医君至傲前辈……”
“君至傲?”
听得这个名字,燕煌晔和殷玉恒均是一震,然后对视一眼,不言语了。
“罢了,”殷玉恒披上外套,坐起身来,“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你们也不必作这小儿女态,当下解洪州之围,方是正事。”
房中一时沉默。
殷玉恒看看燕煌晔的脸色,知他心中定然有事,当下言道:“说吧,可是城中有事?”
燕煌晔本不欲使他为难,可是城中粮草短缺乃是事实,倘若等到物资告磬,方才告知,只怕更是窘困,于是便照直说了。
“这倒不难,”殷玉恒却镇定如常,“适才混战之时,我已然派人打探到仓颉军的辎重所在,只要找个恰当的时机出城袭营,必能一举成功。”
“妙策!”燕煌晔顿时喜之不尽――倘若此计成功,不单解了自己的饥馑,还使仓颉军大大受挫,或许就此罢兵也不一定。
“既然如此,”燕煌晔站起身来,“你且歇着吧,劫营的事就交给我去做。”
“嗯。”殷玉恒点点头,仰躺回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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