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鸟儿成双结对地从他们头顶飞过,带着一身朝霞的明灿。
“你去吧。”殷玉瑶忽然说。
“嗯。”燕煌曦低头,再次在她额上一吻,慢步离开。
殷玉瑶自个儿站着,对着那簇簇红艳的火焰花看了许久,方才往凤仪宫而去。
很多时候,尽管他们也想在这份温暖里多呆一会儿,却不得不去面对、处理那些棘手的问题。
因为,他除了是她的丈夫,还是大燕帝王。
她除了是他的妻子,还是一国皇后。
他们,都各有各的责任,各有各的义务。
明泰殿。
看着御桌前那两个人,燕煌曦默然良久,方徐徐开口:“小安子,前日那封密信呢?”
“扑通”一声,安宏慎曲膝跪地,朝着燕煌曦重重叩头:“奴才该死!那封信,不,见了……”
“嗯?”燕煌曦抬了抬眼皮,“不见了?”
“是,当时场面混乱,奴才心里着急,没留心……等到回去再寻时,就,就已经不见了……”
燕煌曦再度沉默,然后偏转视线,看向殷玉恒:“你呢?有什么话说?”
“安总管所言不假,”直到燕煌曦发问,殷玉恒方才开口,“事后我也到浴池仔细查探过,确实不见什么信函。”
“照这么说,”燕煌曦的手,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面,“这宫里,进了外面的人?”
安宏慎和殷玉恒同时一凛!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两人心中隐约都有这样的猜测,可却也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永霄宫的守卫由铁黎与殷玉恒亲自调配,防守甚是严密,不可能出什么纰漏,而那移花转木之人,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以什么身份,何种手段,隐匿在这永霄宫中的?
“小安子,”不等他们寻摸出个答案,燕煌曦再次开口,“朕且问你,那密信,到底是谁送来的?”
“奴才已经仔细查过,确是辰王从洪州派来的快骑。”
“那好,”燕煌曦点点头,状似随意,“你便亲自去洪州一趟,当面问问辰王,到底有没有送密信这一回事。”
安宏慎怔了怔,方才再次曲膝跪下:“奴才……遵旨。”
“你先退下吧。”燕煌曦摆摆手,挥退了安宏慎,然后注目于殷玉恒,“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缓缓地,殷玉恒抬起头来,对上燕煌曦那双冷定的眸子:“皇上,难道您,就没有怀疑过,安宏慎?”
“安宏慎?”燕煌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觉得他很可疑?”
“当然,”殷玉恒斩钉截铁,“毕竟,他是宫里唯一接触过密信的人,难道,不是吗?”
“有道理。”燕煌曦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还有呢?”
“对方的目的,似乎并不在皇上的性命,而是――拖延时间。”
“哦?”燕煌曦眸中闪过丝兴味的光,“你且仔细说来听听。”
“其一,他们用的毒虽奇,却并不致命;其二,皇上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宫内甚是安静,并不见有何异常;其三……”年轻的少年条理分明地呈述着。
“怎么不说了?朕听着呢。”看着这个突然间变得成熟起来的男子,燕煌曦暗赞的同时,也有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居然是失落。
这孩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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