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17
“好啦,”燕煌曦抬手揉揉她微蹙的眉心,“那么多大风大浪,我们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
殷玉瑶还是不说话。
“你要是不想去――”
“我去!”不等他把话说完,殷玉瑶便斩钉截铁地道――她的幸福,与这男子息息相关,不管发生什么事,她唯一想做的,便是与他一起承担和面对。
燕煌曦笑笑,转头朝屋角的沙漏看了看:“这些日子你受累了,我这就去御厨房,让他们准备几个你爱吃的菜。”
“好。”殷玉瑶点头,目送他离去,自己缓缓倚入纱帐之中,垂眸陷入沉思。
“皇上。”走出瑶光殿,燕煌曦远远瞧见正在墙根儿下徘徊的刘天峰,信步走过去,刘天峰闻听脚步声,转头躬身施礼。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皇上,”刘天峰的面色有些严峻,“福陵、代阳、徐州有消息传回,说……”
燕煌曦摆手,止住他的话头,沉声道:“去明泰殿。”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长长的御道,直至明泰殿中,刘天峰掩上殿门,细细禀奏道:“祈亲王、泰亲王的残部,在暗地活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燕煌曦冷哼了一声,“朕本着宽大为怀,想赦他们新生,不想这帮子人就是不识时务,只想着与朕作对,既如此,那就不要怪朕――”
前日驻守奉阳、福陵、太渊数郡的州府呈递密折,报说各郡的异状,他就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有文章,今儿再听刘天峰说这事,虽有心理准备,却也微微有些恼火。
“皇上,”刘天峰想了想,再次禀奏道,“四年之前,皇上平定诸王内乱,由于国事纷纭,没来得及彻底剪除后患,所以……再则,这些年来诸国休养生息,内外无患,士兵们多有惰逸之态,而仓颉的骑兵,却长年在万里草原上奔袭息不定,并且时时觊觎我朝丰疆沃土,不可不防啊……”
“你说得很对。”燕煌曦转身,定定地直视着他,“自古有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这样吧,从明日起,你仍然率领原西南军大营的士兵们,刻苦进行操练――毕竟,那支军队是你和一众将领们辛辛苦苦带出来的,也是他们,跟着朕抛头颅洒热血,才有今日之大燕,现在国内虽说安定,可我们一时一刻,都不能漠视这些潜在的危机。”
“是!”刘天峰抱拳,亮声答应,接着又道,“那仓颉的事?”
“仓颉的事,朕另有打算。”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燕煌曦语重心长,“去吧。”
刘天峰躬身施礼,退出大殿。燕煌曦站在原地,默然半晌,方慢慢踱到御案边,拿过张宣纸,提起支狼毫笔,饱蘸浓墨,顷刻写就数行手书。
“小安子!”
“奴才在!”
“速派飞骑,将此信送往洪州城!”
“是!”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函,安宏慎躬着身子退出。
又抽过张纸笺写写画画半晌,燕煌曦这才抛下笔,行至旁侧粉壁前,略略抬起头,锐利目光落在那幅宽大的《天下御景》图上。
大燕、流枫、陈国、金淮、仓颉……指尖划过一座座城廓,最后再回到浩京。
这,是他所熟悉的乾熙大陆,也是他心之所系,魂牵梦萦的沃土,他梦想绵延的舞台……它,见证了他那些漂游江湖的日子,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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